“線索已經足夠啦,景。”降谷零說,“前文一直在暗示,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那個辦法。”
“那個辦法”
“中石謙也是音樂學院的學生,讓他犯下那么多錯誤的根本原因在于在一群有錢學生中的自卑感,所以才竭力想讓自己在金錢以外的地位上升。兩個億分散開的話,對于學習音樂的有錢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原來如此。可是對方不是申明了不允許借貸嗎,沒辦法向有錢的同學借款,收不到錢的話,妹妹會死的吧。”
“對方并不是要金錢。”青年接話,“沒有解法的難題沒有意義,對方要證明的是「中石謙也的智慧在自己之下」,依靠這一點來完全將中石謙也的自尊擊潰。”
降谷零點頭“在沒有申明兩億日元現金的情況下,湊到等價的東西也是一份答案。”
青年“而在音樂學院,價格高昂的樂器太多了,六百萬日元價格的小提琴不在少數。”
降谷零“以中石謙也在學校的話語權,想要借用同學的樂器毫無難度。”
兩人一左一右說“答案就是這樣。”
“”
諸伏景光聽著自己的發小和青年一句接一句,幾乎是毫無間隙地將對方未能說盡的意思補全,不可思議地感嘆“還真是默契啊。”
降谷零也同樣詫異于這一點。
文學的特性或許就是這樣,當偶發現了對同一篇文章有共同發現的人,甚至還不是同樣的見解,只是視角與認知在此刻仿佛共享。
「你不認識他,卻了解到了他和自己相同的那部分。」
「他不了解你,卻清楚在那個瞬間,牽連著彼此的線。」
接著,在這樣奇妙的“溫馨”場合,諸伏青年將臉側的碎發重新別到耳后,語氣比降谷零平淡許多,毫無起伏的聲音的話卻并不虛弱,而是一種冷淡的篤定
“校園就已經限定了人物行為舉止的范疇,所以就算他再「惡」,也只是小打小鬧的「惡」,放在真正的惡徒面前根本不夠看,從核心上就限定了發展范疇。”
“知道是校園還寫陰暗角色,這完全是偏離主題的行為。是那個傲慢的家伙早乙女天禮的過錯。”
“我也這樣認為。”
“人設完全沒”降谷零突然意識道對方說了什么,頓了頓,“你也這樣認為”
青年沒什么感情地點頭“如果不是被事情耽誤,導致第三期才參與進去的話,是不會有這樣失敗的故事的。”
這下那根可憐的線不只是斷了這么簡單,已經徹底被燒成了灰燼。
“你”降谷零看向諸伏景光,兩人的視線瞬間交匯,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擺在面前。
“早乙女”身后傳來一聲高昂的叫聲。
聽到動靜后,青年慢吞吞挪過視線“鈴木同學。”
是之前那個在活動中心叫囂著暗戀的學生,看樣子是來他的第六次嘗試的。
一路小跑靠近后,那雙惴惴不安的眼睛才終于發現旁邊的兩個人,于是只能將原先的話憋回嘴里,支支吾吾緊急找了一個話題“你又找地方點煙啊,明明是不吸煙的。”
“只是習慣了這個味道。”早乙女天禮說,“而且這樣的話不會有人來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