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不管他說什么,是成年人幡然醒悟后的客套疏離,還是其他。
就算他手握著要把人拋心挖肺的詛咒,就算你被狗屁理智馴養了十年,逐漸把遭人唾棄的在乎埋在棺材里釘死。
那你也應該抱住他。
「你不該讓他淋雨。」
這個想法誕生得駭人聽聞,伏黑甚爾自己品味著都想要發出嘲笑。
他也的確笑了。
接著他就看到泉鯉生如臨大敵的神色。
只要他有任何動作,鯉生都像是捕捉新鮮玩意兒的貓,身體僵得一動不動,只有高燒中泛紅的眼睛睜著,隨著他的舉措來回轉。
并且保持著警惕心。
甚爾攤開手“手機在哪兒”
“手機”
“禪院研一家里沒有退燒藥。”甚爾說,“你不是不想去醫院”
伏黑惠的電話響得很不合時宜。
大半夜,暴雨天,半個身體浸泡在影子里,他正在和面前的咒靈上演你死我活的熱血戲碼。
“加油啊,惠。硝子今天剛去京都,你要是缺胳膊斷腿的話我也會很難辦的”
他的老師在一邊笑嘻嘻地喊。
伏黑惠的兩個同學也很手忙腳亂。
虎杖悠仁避開攻擊到處亂竄,抽空來上兩拳,釘崎野薔薇則是瘋狂抱怨著這個長相抽象的咒靈玷污了她剛買的短裙
“所以說,為什么在休息的時候會突然冒出任務啊這應該是老師的工作吧我是來東京享受麗人生活的啊混蛋”
五條悟有些委屈“不是會有這種情況嗎,一到雨天就沒力氣,動一動身體上下都開始痛,稍微體諒一點嘛沒錯,悠仁,給它一記上勾拳,再給他一腳,把它砸給惠干得好”
伏黑惠差點和迎頭而來的咒靈撞了個滿懷。
“雨討厭雨”被玉犬咬住的咒靈磕磕巴巴嘟囔著。
“誒,什么聲音”虎杖悠仁動了動耳朵。
釘崎野薔薇“恐雨癥晚期吧,沒救的那種,和五條老師的癥狀如出一轍。”
虎杖悠仁“我說的不是咒靈啦,怎么有音樂的聲音。”
野薔薇怒吼“什么時候了,五條老師你還有閑工夫在戰斗中放bg啊”
伏黑惠“是我手機響了。”
“掛掉”
“我哪來的空暇啊”伏黑惠咬牙,“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跑去躲雨了”
鈴聲響了一陣,因為無人接聽而自動斷掉,不過幾秒又立刻響起,沒完沒了。
眼前的咒靈掙脫了玉犬,向最近的也就是伏黑惠撲去。
閃避間,兜里的手機滑了出去,伏黑惠下意識伸手去拿,手指恰好按到了接聽,他本來想掛斷,沒拿穩,揚聲器就這樣打開了。
“惠。”陌生號碼傳出的是他父親的聲音,“買點退燒藥。”
“是認識的人生病了嗎”虎杖悠仁一拳掀翻咒靈,湊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