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所有的想象都要來得復雜,至少是現在的自己沒辦法去整理的。
緩了半天,鯉生干巴巴發言“我斷情絕愛了,真的。”
“真假”甚爾捏了捏他大腿后的軟肉,因為是用上藥的手指,滑得像是一類撫摸。
泉鯉生一個激靈“從現在開始貨真價實”
“十八歲的智商說什么恐怖的東西,比你小的惠聽了都得笑你兩句。”
泉鯉生突然啞了,「你再摸我鐵定告你騷擾」這樣的指責被吞了回去,半天之后才在枕頭里磕磕巴巴憋了一句“我也沒到會被女孩子嘲笑的地步吧”
伏黑甚爾給他抹藥的動作一停,半天都沒繼續,最后鯉生才聽見了身后男人低低的笑聲,那笑聲越來越大,到后來幾乎算是肆無忌憚。
“笑什么啊”
男人的大笑把客廳剛送走「訪客」的人也招惹了過來。
伏黑惠推開房門,看了眼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泉鯉生,接著把目光移向自己父親。
“半夜兩點過,你在發什么神經”
甚爾拿紙巾擦著手指,沒回應兒子的指責,忍住還在笑“女孩子笑不笑你我不知道,我算是最了解的人了,惠真的會笑你很久。”
鯉生“你煩不煩啊,我知道了你很了解她了”
甚爾心情很好地出去洗手了。鯉生小心讓自己小腿不碰到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剛一轉身就看到了還站在門口的身影。
他整理著情緒,面對按理說是晚輩,但怎么看都只算同齡人的「一家之主」,盡量讓自己沒那么沒禮貌,說“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嗎”
伏黑惠“他不了解我。”
泉鯉生
伏黑惠“我也不會笑你。”
泉鯉生
伏黑惠面無表情“我叫伏黑惠。”
泉鯉生
“我就去了一趟衛生間,你就讓人又跑了,做的真棒。”伏黑甚爾靠在墻邊,語氣聽不出是批評還是夸獎。
而伏黑惠并不需要這兩者中的任何一項,他剛打完電話,垂著眼的時候睫毛長到快要蓋住整個眼睛和伏黑甚爾極其相似的眼睛。
“半個月前我就該這么做,而不是和你一起瞞著五條老師。”惠說,“你也知道瞞不了多久,禪院先生找的人是家入小姐,等她忙完京都的事回來之后,五條老師怎么都會知道的。”
甚爾拍拍惠的肩膀,沒和他探討這件事的合理性,而是陳述一個事實“他不是真的十八歲。”
伏黑惠拍開他的手“你實在是糟糕透頂。把人帶去歌舞伎町,知道他十二點之后會什么也不記得,等在旁邊想做什么湊上去問他要不要一起唱歌嗎”
甚爾“那是未成年做的事。”
“你別太卑鄙了。”
“哪里卑鄙他不是只記得支付了我一大筆錢付出和收獲等價從才算公平。”甚爾笑了,“差點忘了,那個時候你也在呢,惠。”
伏黑惠的手機響起來,是五條悟發來的短信。
我找到了。
五條悟的動作很快,畢竟是一直攥著手機等回復的人,電話響起的時候看也沒看就按下接聽,卻是伏黑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