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這個家伙大半年就做到了都尉,誰知道會不會那天突然搖身一變做了羽林中郎將,成為自己的上司?
李信微微低頭:“多謝郎將大人。”
“李都尉客氣了。”
侯敬德拉著李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突然伸手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李都尉,你我之間也算是有一點善緣,我癡長一些年歲,你老實告訴老大哥,你在北邊這個軍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侯敬德滿臉的胡茬的大臉上,滿是大大的疑惑。
“那些邊軍,個個視軍功如命,就算你們真的殺了不少北胡,這軍功怎么也會被他們分去大半,你們的請功書我也看了,他葉鳴這次就這么大方,把功勞幾乎全部讓給了你們?”
說到這里,侯敬德頓了頓,嘿嘿笑道。
“再有,哪里就這么湊巧,你們剛好走到那里,北胡就剛好打過來了?”
李信抬頭看了一眼侯敬德。
這個看起來像是無腦肌肉男的糙漢子,居然一點都不蠢。
比李淳要聰明多了。
侯敬德嘿嘿笑了笑:“兄弟你要是不方便說,那就不要說了,當老哥哥沒有問就是。”
從前侯敬德在李信面前,都是自稱“本將”,或者“老子”,但是現在,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他就已經和李信兄弟相稱,就差拜把子了。
這便是官場,這便是朝堂。
只要想在這上面攀爬,人人都要是勢利眼。
李信面色肅然:“郎將大人,這事還真是事有湊巧,北胡入侵的時候剛被我們路過那里,我們廝殺了一整個晚上,卑職手底下的兄弟還死了三四十個在那里。”
“至于葉大將軍。”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葉大將軍想來是念著我給陳國公府送了不少烈酒,賣了我一個面子。”
侯敬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那兄弟你還真是鴻運當頭,來,老哥哥這里有烈酒,我給你問倒一杯,慶賀你升遷之喜!”
說著,他從一旁拿來一個碗,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個酒壇子,給李信倒了滿滿一碗烈酒。
李信搖了搖頭。
“郎將大人,羽林衛大營里,不得飲酒。”
侯敬德哈哈一笑,端起自己的那個碗,仰頭一飲而盡。
“去他娘的規矩,老哥哥我在這里喝了這么多年了,這規矩也沒把我如何了!”
李信坐了下來,把那個酒碗端在手里,咬了咬牙,仰頭一飲而盡。
侯敬德有些詫異的看了李信一眼。z
李信面色嚴肅了起來,抬頭看向侯敬德。
“郎將大人,你可知道右郎將李季,有什么痛處可以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