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這事可有證據?”
李信搖頭道:“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有證據?”
侯敬德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微笑道:“那我該如何相信此事?”
“沒有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李信面色凝重:“郎將大人,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你在我這個位置,沒有圣天子的旨意,你會無緣無故去找右郎將的問題么?”
顯然是不會的。
現在的李信,本來是應該猥瑣發育的,但是承德天子硬是要揠苗助長,強行把李信拔擢起來,才會有了現在這個局面。
侯敬德看起來魯直,但是卻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這個大漢閉目思索了片刻,然后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李信:“李兄弟,老哥哥信你了。”
由不得他不信。
李信能在大半年之內,從一個白身做到羽林都尉,這個升遷速度,思來想去大概也就只有那位圣天子能夠做到了!
這位羽林左郎將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并不怎么白的牙齒。
“可是這件事做成之后,我有什么好處?”
李信眨了眨眼睛:“郎將大人就不想跳脫出羽林衛?”
天子親軍,說起來很是威風,但是在朝堂之上其實也就是這么回事,畢竟身為羽林衛主官的中郎將,才不過是一個五品官,這其實是一個有些混日子的衙門。
像是種家還有葉家這樣的頂級將門,很少進去羽林衛,都是直接投軍去。
葉家的小兒子葉璘,哪怕做了羽林中郎將,也是很少插手過問羽林衛的事情,其中之一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他只是一個過客,更重要的是他也不太看得起這個頂天了五品官的衙門。
要知道,葉璘的大兄,鎮北軍主將葉鳴已經是從一品的少保,對比來說,這個五品的中郎將太不起眼了。
侯敬德頗為意動。
羽林衛的中郎將很少內部晉升,都是外調,也就是說他在羽林衛的生涯其實已經做到頭了,侯敬德的老父是半甲子之前立下功勞的一個軍侯,只不過這個爵位并不世襲,老人家死了之后,侯家也就沒了爵位。
侯敬德如果一輩子待在羽林衛,便一輩子是這個樣子。
他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
侯敬德轉頭看向李信,沉聲道:“李兄弟有辦法讓老哥哥跳出羽林衛?”
“現在暫時是沒有辦法的。”
李信咳嗽了一聲,開了個空頭支票:“不過郎將大人如果幫卑職做成了這件事,卑職可以幫郎將謀算一番,將來總會有機會把郎將送到更高的位置上。”
“就算卑職無能,沒有辦法幫著郎將,郎將幫著卑職做成這件事,在圣天子那里,也會多出幾分好感。”
侯敬德心中凜然。
聽李信這么說,陛下的確是要對李家動手了。
這個漢子哈哈一笑,甕聲甕氣的說道:“老子早就看李季那個賊廝不順眼了,李兄弟放心,這件事包在老哥哥身上!”
李信心里長出了一口氣。
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
出來混……真的全靠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