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渠要走,太子這才慌了神,他很清楚他目前的本事,需要三省的宰相們輔佐,如果這些人都走了,那么憑他的本事,沒有辦法讓這個朝廷運轉起來。
這位胖胖的太子連忙追了出去,拉住張渠的衣袖:“浩然公,浩然公莫走,孤錯了……”
太子殿下苦笑道:“孤不抓那些御史就是。”
張渠深呼吸了一口氣,低頭道:“太子殿下如今代陛下行天子事,殿下如何做都是天意,老臣不敢左右天意。”
太子殿下苦笑道:“浩然公莫要如此說,您老是國之柱石,您說什么孤聽著就是……”
張渠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太子殿下。
罷了,再觀望幾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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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東宮里亂成一片,那邊李信卻已經迎來了喬遷之喜,這個宅子算是他在京城里的第一個宅子,正式搬家的那一天,羽林衛里許多人都到場給他賀喜,包括羽林衛左營的將官們。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后,羽林衛左營反倒覺得有些虧欠李信,這一次羽林衛上下,幾乎全都到齊了。
就連羽林衛左營的郎將侯敬德,也提著一些禮品上門,給李信賀喜。
京城里這么一間三進的宅子可不便宜,能夠住上這么一間宅子,在京城里就可以算是成功人士了,就拿侯敬德來說,他如果不啃老,只憑著自己的俸祿,也是買不起這么一間宅子的。
這個黑臉的大個子不無艷羨的對李信嘆了口氣:“李兄弟真是好福氣,年紀輕輕就置了家業,不像為兄,這么大年紀了還住在老宅子里,平日里處處被老一輩教訓。”
侯敬德的老父,是當初在滅國之戰里立了功的將官,后來被封為忠勇侯,不過這個侯爵類似一個榮譽稱號,是終身制的,沒法傳到侯敬德身上。
老侯爺退下來之后,因為身體有舊傷,一直就躺在家里養病,侯敬德愛喝酒,在家中經常被老父親則打,罵他沒有出息。
李信瞇著眼睛,把這個大個子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呵呵一笑:“侯大哥,想升官發財否?”
侯敬德謹慎的看了李信一眼,然后咧嘴一笑。
“李兄弟,侯某知道你要說什么,你無非是想替魏王殿下拉攏我入伙,要在前幾個月,就憑你升遷的速度,老哥哥腦子一熱也就跟了魏王殿下,但是現在不成了。”
侯敬德搖頭道:“如今太子已立,侯某不可能拿身家性命,去跟你們搞什么造反。”
李信拉著侯敬德的衣袖,呵呵一笑:“三個月之內,太子必廢!”
侯敬德臉色驟變,四下看了一眼之后,低聲道:“李兄弟,話可不能亂說!”
李信瞇著眼睛說道:“我只問侯大哥一句,如果太子被廢,你愿不愿意倒向魏王府?”
侯敬德愣了愣,隨即笑道:“李兄弟,我沒有理由倒向誰……”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李信就冷笑道:“不錯,侯大哥你這個位置,不管是誰做了天子,你依然還會是羽林衛的左郎將,可是……”
“可是以后呢?”
李信瞇著眼睛說道:“以后新君就會派心腹接替你這個位置,侯大哥如今在京城的位置不高不下,如果離了羽林衛又能去哪里?”
李信壓低了聲音:“沒記錯的話,老侯爺沒退之前,是一個從二品的大將,而到了侯大哥這里,就只剩下了從五品。”
李信聲音如同夢魘。
“侯大哥如今已經四十多歲,前程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