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齊王殿下笑呵呵的看了七皇子一眼。
“大兄,這在街上貼紙的法子,據臣弟所知,是如今的羽林右郎將李信發明出來的,這位李郎將與老七極為交好,大兄還是去查一查老七,不要冤枉了三兄與臣弟。”
相比較來說,魏王殿下就要沉得住氣許多,他緩緩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太子恭聲道:“大兄,若東宮能拿出來臣弟與兩位兄長見面的證據,臣弟便愿意認罪,甘受大兄任何責罰。”
幾位皇子的對話,被宰相們聽在了耳朵里。
張渠和桓楚坐在一起,兩個老頭子一邊喝茶,低聲談論。
浩然公抿了口茶,搖頭道:“太子太過心急了,他這個法子要是用的好,扳倒一個皇子是不成問題的,可是他太過急躁,想要一口氣扳倒三個。”
桓楚瞥了不遠處的李鄴一眼,悶聲道:“京兆府也太不像話,這樣縱容東宮胡來。”
張渠苦笑道:“非是所有官員都有抵抗東宮文書的勇氣,李鄴他也難,這事怪不到他頭上。”
兩位宰相剛提及李鄴,太子殿下便憤怒的拍了拍桌子。
“李府尊,你來說一說,這幾份口供屬實否?”
李鄴心里已經把這個胖胖的太子五馬分尸了。
不過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勉強站了起來,對著太子拱了拱手,苦笑道:“回殿下的話,這些口供……確出那些匪徒之手。”
太子怒目橫張:“聽見了沒有?”
“京兆尹都已經說了,這些口供屬實,那么你們幾個便都犯了不忠不孝之罪!”
說到這里,太子殿下面色冷然。
“今早,本宮去長樂宮請示過父皇了,父皇沒有表態,但是父皇既然立本宮為太子,要本宮署理朝政,那這件事本宮便可以自己做主。”
他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你們三個聽真了!”
“皇三子姬重,皇四子姬桓,皇七子姬溫,上不敬社稷,下不敬父兄,頑劣驕縱,不堪管教,命有司衙門立刻劃分藩地,三位皇子即刻出京就藩!”
說到這里,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本宮代行王事,這是本宮的第一道詔令,你們聽是不聽?”
太子這一套連招,其實一點毛病也沒有,他這會兒的身份,的確是有權力做這些事情的。
在承德天子不插手的情況下,太子現在的權力甚至可以直接廢掉這三個兄弟。
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就行。
而太子殿下現在找到的這個借口,太不合適了。
不過不合適也沒有關系,這個叫做以勢壓人,這三個皇子目前基本沒有還手的資格與本錢。
三皇子臉色鐵青,直接站了起來:“大兄真是好大的威風,隨便找幾張紙就要把我們兄弟趕出京城,是不是將來大兄做了天子,隨便找幾張紙,就要把我們兄弟三個一家老小斬盡殺絕?”
事實上還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