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陶還有沈剛兩個人,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后,對著他抱拳道:“侯爺,兄弟們已經全部著甲了。”
他們口中的兄弟,是李信從京城帶到北疆,又從北疆帶到漢州城的人手,此時這些“天雷”雖然做了出來,但是李信并不準備讓造出他們的人來用,而是要用他這些年經營下來的人手,去使用這些天雷。
李信點了點頭,沉聲道:“讓他們隨時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得妄動!”
沈剛深深低頭。
“卑職遵命!”
他話音剛落,一顆足有兩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石頭,從遠處呼嘯飛來,擦著李信的額角砸在了地上,在青石堆砌的城墻上變成粉碎。
李信的額頭被擦出了一道傷口,他伸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鮮血,隨即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這塊石頭的落點。
距離那些“天雷”,只有不到一米!
沈剛等人被嚇了一跳,立刻圍了上來,神情緊張。
“侯爺!”
李信擺了擺手,搖頭道:“無礙,只是皮肉傷。”
“你們把這些東西,暫且搬下城樓。”
沈剛等人立刻行動,把這些天雷全部搬到了城樓下面,只留了一顆在城墻上面,被靖安侯爺拿在手里把玩。
一顆顆石頭,被投石車投向的漢州城的城墻上,不時有漢州軍的將士被石塊砸傷,甚至直接砸死,與此同時,這些朝廷將士頂著盾牌,硬生生的壓到了漢州城城下。
與此同時,一架架云梯,被搭到了城墻上面。
只半個時辰的樣子,漢州城的防線就被突破,這些朝廷的軍隊,就已經開始架云梯了!
不過漢州軍在沐英的指揮下,很快反撲,一塊塊洛石還有滾燙的熱油,讓這些爬在云梯上的人慘叫著落下去,同時砸倒了身后的一大撥人。
但是,還有更多的人涌上云梯!
強攻就是這樣殘酷,用人命去堆疊,等到守城一方無力應對城下人山人海的時候,城也就破了。
同時,城門口還有一人合抱粗的木頭,被制成撞城錘,狠狠地撞擊著漢州城的城門。
李信一身黑甲,臉上蒙著黑巾,在城墻上靜靜的觀望著。
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戰況異常激烈,城墻上,城墻下,到處都是嗆人的血腥氣。
終于,一個朝廷的將士,從云梯上狠狠一躍,跳上了漢州城的城墻,他手持長刀,一刀就砍死了一個漢州軍將士,在城墻上撕開了一條口子!
更多的朝廷軍隊,涌上漢州城城墻。
靖安侯爺瞇著眼睛,揮了揮手。
一百多個人覆甲之人,手里各自捧著一個陶罐,站在了李信先前交代好的位置。
靖安侯爺面無表情,從袖子里取出一個火折子,點在了陶罐的引線上面。
陶罐自由落體,從城墻上墜落。
與此同時,上百個陶罐同時被點燃,從城墻上墜落。
落在了城下的人群之中。
城墻上的李信,緩緩閉上眼睛,然后用手捂住耳朵。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音,響徹整個漢州城。
即便李信已經提前捂住了雙耳,但還是被震的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