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晚在家里,從兒子小寶那里聽了咕咚來了、小馬過河等故事,曾樂侃就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好奇,也很佩服,他本身就是寫兒童文學的,知道寫這種“小兒科”有多難,深了不行,淺了不行,就得深入淺出,尺寸極難拿捏。
所以要了病房號,一大早他就來會會這位小天才。
封寒滿口應下,“當然是我原創的了。”
“那就好,能不能請你寫下來?”
“寫下來?”
見少年有些遲疑,樂侃笑呵呵道:“這么好的故事,怎么可以幾個人獨享呢,當然是要和所有小朋友們分享了,再介紹一下,我,樂侃,除了是兒童文學作家,同時也是國內最大的兒童文學刊物之一《兒童文藝》的副主編,現在,我正式向你約稿。”
聽到樂侃如此鄭重其事,封寒不禁有幾分小竊喜,從小到大,他除了寫網文賺過稿費,還真沒拿過報紙刊物的稿費,總覺得后者更高大上一些。
不過他還是要問清楚,“兒童文藝很厲害嗎?和東揚文藝周刊比如何?”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韓士群是《東揚文藝周刊》的主編。
樂侃苦笑著搖頭,“這根本沒法比嘛,東揚文藝周刊在韓士群的帶領下確實有起色,雖然蝸居在這小小縣城,但在整個楊州都有一定影響力,每期的銷量能有三十萬冊左右,而《兒童文藝》是放眼全國的雜志巨頭,每期銷量穩定在500萬冊以上,盡管我們是半月刊,不過差距顯而易見。”
30萬和500萬的差距,看來胖叔叔還是很有實力的,不過封寒更好奇,“你知道韓士群?”
“誰不知道韓士群啊,當年他可是國內第一文學雜志《文偶》的主編,不過很奇怪,他竟然離開了千萬級銷量的文偶,選擇了東揚文藝周刊這樣的地攤貨,費解,費解啊。”說起韓士群,樂侃滿臉的遺憾。
原版封寒對繼父的了解實在太少了,他知道《文偶》這份享譽全國的雜志,卻不知韓士群還有這樣輝煌的過去。
揭過韓士群的話題,封寒靦腆又嬌羞地搓著手指頭,“那稿費~”
“哦,是這樣的,一般我們的稿費標準是短篇千字500~2000,中長篇千字100~2000,當然,這個范圍是有彈性的,對于格外優秀的作品,價錢好商量。”
封寒粗算了一下,小馬過河、咕咚來了一共也就千把字,寶葫蘆字數多點,但他一個新人,年紀也不大,肯定是最低價啊,好像也就幾千塊而已。
見封寒面上露出失落的表情,樂侃笑道,“小朋友不要嫌少,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不會自己掙錢,都是偷我爸的字畫賣錢的。”
封寒靈機一動,“那現在還偷嗎?”
“啥意思?”樂侃一怔,這是什么套路?
封寒嘿嘿笑道:“我就是想問,我這些稿費,能買老爺子一個字嗎?”
“只要一個字?”曾樂侃眉毛一挑,好奇怪的要求。
“對,就一個字,很貴嗎?”
曾樂侃思索了一下,“我爸爸之前摹過王羲之的《蘭亭集序》,324個字,前些天拍賣成交價是1500萬。”
“一個字五萬塊,嘖嘖,買不起啊。”封寒感慨,這老爺子的書法作品都快趕上古人了吧。
樂侃笑道,“其他作品肯定賣不出那么高的價錢,不過確實也不低,對了,你想要什么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