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風看著封寒,“小兄弟,能不能幫我寫下來啊,我怕等會兒記不清了。”其實他怕自己有不會寫的字。
焦急風這里有文房四寶,他準備出來,想請封寒留下墨寶,不過封寒哪里會寫毛筆字,于是他看看韓舞,“還是讓我姐寫吧,她是皇美的高材生。”他記得韓舞臥室的那幅山水畫留白處就有韓舞的字,一手小楷,非常娟秀精致。
韓舞倒也不見外,這短短幾句,她都已經能背下來了,于是用焦急風那鑲鉆的毛筆,在那金燦燦的宣紙上,剛要落筆,焦急風又問了,“小封先生,這篇文章總得有個名字吧?”
“嗯,我沒說嗎?哦,不好意思哈,這篇文叫陋室銘。”
于是韓舞先在正中寫上這三個字。
焦急風看看自己的別墅,又瞄了瞄隔壁,麻辣隔壁,雖然這房子已經夠小了,但好像隔壁更像陋室啊!
于是當韓舞寫文,封寒旁觀之際,焦急風不好意思地拉著韓士群梅鳳巢竊竊私語,“要不,你們還是買我這棟吧,我住那棟小的。”
韓士群嚇了一蹦,“不成不成,我們家可沒那么多錢!”
梅鳳巢則尋思著,如果折扣再狠一些,或許能夠拿下。
焦急風擺著手,“不要很多錢,就隔壁房價的八成就行,相當于你們買下隔壁,咱們換著住,怎么樣?”
“你這是圖啥啊?”韓士群萬分不解。
焦急風環視一圈,“陋室銘啊,我現在看這棟房子,越看越覺得奢華浮夸,有辱斯文,住這樣的房子,我覺得配不上陋室銘這樣的好文章!”
雖然焦急風一副傻大戶,快來宰我的樣子,但韓士群還是堅決婉拒,不肯接受,這兩棟房子的價值實在天差地別。
“其實,諸葛廬和子云亭,也不是破茅草屋一間,說起來,可能比你這棟別墅還要豪華得多,只是和那些權貴皇族相比,確實簡陋一些,而且,無論陋室還是豪宅,陋室銘的主旨都是在講人,只要住在這里的人是志趣高潔的,品格高尚的,房子的大小,又有什么關系呢。”
在韓士群的開導下,焦急風總算放棄了換房子的想法,他算是見識到了韓士群的人品,也不好再降低那套房子的折扣,只好拉著韓士群的手,“韓主編,你們雜志社還需要拉廣告嗎,可以來找我的疾風集團啊!我覺得東揚文藝周刊是個很有品位很有實力的平臺嘛!”
韓士群笑著搖頭,“就在昨天,我已經從東揚文藝周刊離職了。”
齊軌笑笑,“哈哈,你終于也受不了那個吝嗇鬼了吧。”
韓士群沒承認也沒否認,不過在焦急風看來,自然是默認了,于是馬上調轉槍口,“其實吧,我覺得東揚文藝周刊也就那樣,馬馬虎虎吧,出了楊州,都沒人知道的,投廣告,是有點浪費的。”
齊軌也追問:“韓老大,那你將來有什么打算呢。”
韓士群看著齊軌,突然發笑,“對啊,齊軌,要不,你跟我干吧,我想自己創造一份雜志,正缺一個美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