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幸災樂禍的焦急風送走后,封寒還真給樂侃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這件事,雖然真假不是那么重要,而且樂侃也沒向他要錢,他也相信樂侃的人品,可那終究是新婚賀禮,如果是假的,總覺得欠妥。
“……總之,我哪個姓焦的朋友是這么說的。”
“你看她這個人,幼稚不幼稚,自己做的事,竟然嫁禍給弟弟,唉~”樂侃平靜而無奈道。
“所以,其實是你姐干的?”她可是城主啊!地方大員啊!
“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別對外說,”樂侃壓低聲音,“其實我的書法很爛,所以小時候我總是偷我爸的練習作品出來賣,但是我姐不一樣,她的書法深得我父親的真傳,形神具備,所以以前上學的時候,她總是模仿我爸的書法來賣,她一直做得很小心,還以為誰都不知道呢。”
“沒想到啊,她一個堂堂一城之主,竟然也干這種坑爹的事!”
“女人嘛,就是喜歡自作聰明,尤其是這種家里的長女,總覺得自己特聰明,特能干,能頂半邊天,結果很多時候還是要靠咱們當弟弟的來善后,好幾次她差點被我爸識破,都是我幫著掩護過去的,咱倆情況差不多,你肯定也深有感會吧?”
“樂侃老師,我們不一樣~”每個人都有……呃,“我這個姐姐不是親的。”
“我覺得差不多啊,你看你,出了新作品,首先想到的是要讓姐姐畫插圖,這是多么深厚的姐弟之情啊!”樂侃很感慨。
這話封寒就不愛聽了,誰就跟她深厚啦,怎么就姐弟之情了,“好了,樂侃老師,打擾你了,你休息吧,我還有事。”
拿著手機下樓,韓士群問他,“弄清楚啦?”
“啊,是真跡沒錯,”封寒又問,“對了,我怎么沒見我媽和蘇蘇啊?”
“哈哈,她們去車站了,說等會兒給你一個驚喜~”韓士群小小透露了一下。
車站?難道是韓舞回來了!
對,應該是的沒錯,不然去車站能干什么!肯定是接人啊!
封寒聞了一下自己身上,火鍋的味道好濃烈啊,不行,得洗個澡才行!
一邊洗,封寒還唱著“洗刷刷”這種口水歌,韓士群聽著陌生的歡快旋律,心想,瞧把這孩子高興的,肯定是猜到了,哈哈。
然而,當封寒洗澡出來,還是沒等到老媽回來,倒是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是祖老師的。
內容如下,“封寒,老師需要你的幫助,我和郭老師他們幾個喝酒,他們非要玩什么成語接龍,輸的要么喝酒,要么現場作詩,老師喝不了那么多了,你快幫我想幾首詩,先來一首以竹子為題的詩!收到速回,急!急!急!”
封寒無奈地搖搖頭,都多大的人了,咋這么不成熟啊,而且這個要求很強人所難的啊。
不過畢竟是自己班主任,是自己未來兩年的靠山,封寒還是回復了他,“那這署名權怎么算啊?”
親師徒也得明算賬啊!
祖驍:老師會跟你搶這些虛名嘛,那個書香的主編不是向你求稿嘛,你直接投給書香就好了嘛,還能賺點稿費。
好吧,算是有點道理,“你記一下,寧可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醫。旁人笑此言,似高還似癡。若對此君仍大嚼,世間哪有揚州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