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拿回來了?不喜歡?”蘇鳴鶴問。
蘇鳴鶴點點頭,“你看哦,我這幅上面除了蝌蚪,還有一條大鯰魚,我不喜歡吃鯰魚,能不能給我換成畫蝦的那幅啊,我必須喜歡鹽酥蝦。”
畫蝦的是第二幅,也是封寒最喜歡的一幅,那是送給曾老的。
蘇鳴鶴有點為難道,“哎呀,宋閣老,那幅我已經和廣賢說好了,他一個小輩兒,您跟他爭什么爭啊~”
“什么,那幅是給曾廣賢的!”宋仕明突然站了起來,“那正好,兩幅我都要了,你問他有意見嗎!”
說著,宋仕明就要去摘畫,封寒從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老頭,人家送給別人的,你卻截胡,還要硬搶,好沒道理。
想到自己答應要為曾老把畫帶回去,他當即攔在前頭,也顧不得對方是什么閣老了。
“宋閣老,做人要厚道啊!”封寒仗義執言道,“東西您搶了,您是大官,曾老可能不敢跟你要,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蘇老的立場,你這樣置蘇老于何地,讓您這么一攪和,他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輩!”
蘇鳴鶴都沒想到封寒敢這么跟宋仕明說話,隱晦地給他點了個贊。
宋仕明縱橫官場幾十年,還沒見過不怕死的小子,不就是寫了個《憫農》嘛,瞧把你能的!
不過他說的道理,宋仕明是聽進去了,“好,老蘇,你盡快把畫給曾廣賢,我到時候直接讓他給我送過來,晚上皇上請吃麻辣燙,先走一步!”
宋仕明終于走了,封寒嚇得直接坐在椅子上,領導這種東西,一般都是不上不下的時候,官威最盛,架子越大,像宋仕明這種做官做到頂了天的,已經能做到官威內斂了,不過臨走之前看封寒的那一眼,還是讓他小心肝直跳,媽的,想象一下把宋仕明換成原位面的那幾大長老之一,恐怕封寒連張嘴的勇氣都沒有吧。
蘇鳴鶴笑而不語,不聲不響地幫封寒把兩幅畫打包好,這時封寒已經平復下來,忍不住吐槽,“這宋閣老也太霸道了吧,而且對曾老也太不尊重了,人家怎么說也是書法大家啊。”
蘇鳴鶴笑得更歡了,“如果你交了一個朋友,跟你稱兄道弟,最后卻把你閨女拐跑了,你肯定也對那個男人沒好臉色。”
“啊!不是吧!”封寒驚得站了起來。
“是的,”蘇鳴鶴道,“曾廣賢的亡妻正是宋閣老的長女,三十多年前,宋仕明的官還沒做的這么大,他、我還有曾廣賢都是朋友,老曾年紀最小,當年還是相當帥氣的,又是單身,結果就俘獲了宋家大小姐的芳心,宋閣老當然強烈反對,然后兩人就私奔,后來有了樂心那丫頭,這才關系緩和。”
封寒震驚不已,這不就是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把我當岳父嘛!
所以,所以剛才那個老頭就是城主姐姐的外公!
難怪!難怪城主姐姐年紀輕輕就能擔當一城之主!難怪這老頭竟然認識我,肯定是從城主姐姐那知道的啊!
渾渾噩噩拿著兩幅畫出了蘇家,封寒還特意去隔壁看了一下,門口有實強核彈的軍人守衛,他小心地返回去,原路出了胡同,連從那個門繞過去的勇氣都喪失了。
在出租車上,封寒給曾樂心打了個電話,他需要城主姐姐的安慰,太嚇人了,自己把閣老給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