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關系,”唐可秀急道,“你外公是我的舅表弟,我和他身上都留著梅長章的血脈!”
呀,原來這里面還有這種內情,如此說來,封寒是外公的親外孫無疑了,這姐控是一脈相承的啊!
封寒開始仔細看畫,梅蘭竹菊是國畫入門必學的,就連封寒這種都能涂上幾筆,入門容易,想要畫出彩太難。
但梅長章不是一般人,這副《冬日墨梅圖》畫的是梅,這是實處,但如果站得遠些,你會發現那些梅樹枝干仿佛一個個蜷縮扭曲的人形,他們動作各異,像是一個個底層的人民,他們拼搏,掙扎,就如同冬日里梅花的精神一樣,實在叫人嘆為觀止。
這種畫法多出現在西方畫派中,可見這幅畫是梅長章在歐洲游歷之后的作品,融合了東西方畫技的特點,果不其然,看時間,該作品誕生于1851年,恰好和文定革新是同一年。
此時的梅長章已經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了,他是從六十多歲才開始在美術界成名的,七十多歲曾在歐洲生活過一段時間,到八十多歲,他的美術技藝已經臻至巔峰,這個時期的作品數量很少,也最為珍貴,而且封寒還在畫卷的空白處看到了很多歷史名人的題字和印章。
其中名氣最大的當然是文定皇帝,還有大夏的幾任首相,光華大學的幾任校長和文定國立大學的創始人等文藝界名人大咖。
而且這些人留文提字的時間不一,從創作時的1851年到1912年,六十多年時間里幾經轉手。
所以,欣賞過后的封寒不禁好奇問道,“姥,這畫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外人手上吧,怎么最后又回到咱們家了。”
“呵,這里面的故事可就長了,”限于章節篇幅,唐可秀決定,“我就不講了,咱們先吃飯吧,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自己上網查。”
龍門客棧的廚子手藝了得,在一頓地道的秦地美味后,唐可秀和孫蘭把封寒二人暫時安排到了客棧的一間客房。
“奶奶,怎么讓我住客房啊,我自己又不是沒房間。”封寒不解道。
孫蘭道,“你的房間現在是洞房,等晚上的時候再睡,先在這對付一晌午,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們倆掃墓去,告訴你爸和你爺爺。”
當客房里只剩他們倆的時候,鹿幼溪問,“咱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回去啦?”
“怎么,演不下去了?”
“演戲不是問題,就是覺得這么騙兩個老人,還有已經去世的人,心里過意不去。”姥奶對她的好讓鹿幼溪很不適應。
封寒趁機道,“我覺得也是,所以回去后我就別去見你爸了,反正都是假的。”
“那不行,一碼歸一碼,否則太便宜你了!”鹿幼溪堅持道。
封寒“切”了一聲,躺在床上,這半天折騰下來,自己早就累了,鹿幼溪隨即挨著他躺下,同床共枕對他們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剛躺下,手機響了,封寒的。
“喂,祖老師~”封寒知道老祖的意圖,直接道,“我們很快就回去了,再有三四天吧。”
鹿幼溪聽了直接坐了起來,怎么還要那么久,明天不行,難道后天還回不去嗎?
祖驍無奈道,“你說你們結婚就不能寒假再結嗎,搞得現在這么倉促,連婚禮都沒舉辦,而且還耽誤了學習。”
“誒,第一回沒經驗,下次就好了。”封寒客套著。
“還想有下回,你可拉倒吧,”祖驍顯然認為封寒在吹牛,有鹿幼溪這么好的老婆,簡直是八輩子修來的服氣,“哦,還有個事告訴你,你被評上州級三好學生了,而且是咱們學校唯一一個,熊迪鹿幼溪也不過是市級三好,所以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