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厚司吃力地眨著眼睛,躲避從額頭往下流的血液,沒有說話。
在黑衣組織里,有一萬種叫人聽話的方式。打一頓是最輕的那一種。
誰都清楚這一點,但打人的是黑澤陣,一個
陰晴不定敵我不分的瘋子,被打的那個好像也真的吸取了教訓,不再囔囔著他們是一群殺人魔,絕對不會替他們辦事這種話,于是也沒人敢說這樣有什么不好。
宮野厚司很快得到了治療,緊接著,琴酒大搖大擺地帶著人安裝了竊聽器,就連研究室也想放進去,宮野厚司捂著自己受傷的臉,費力地說道
“里面不能接觸任何細菌。”
琴酒看了他一會“我需要檢查一下。”
宮野厚司攥緊拳頭,做出猶豫屈辱的樣子,然后拉開門,看著琴酒“那你只能一個人進來。”
“哈”伏特加挑起眉,剛想幫大哥開麥沖刺,就被琴酒冷冷掃了一眼。他悻悻然閉了嘴,看著大哥和宮野厚司單獨進了實驗室。
那家伙不會在里面安插什么毒藥和炸彈,想要炸死大哥吧。伏特加很擔心,緊張地盯著緊閉的門。
實驗室里很安靜。
琴酒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監聽的設備,才看向他“你們要逃,只能偽造死亡。”
“那個人很有耐心。”
提到黑衣組織的boss,琴酒的話里帶上了一點嫌惡“只要你們不死,他會用一萬種方式使你們屈服。別忘了,你們還有兩個小女兒。
人都是有短板的,醉心實驗的科學家搞不來這些陰謀詭計,能忍得住一年多沒有暴露之前和琴酒的私交,全靠了他們整天泡在實驗室里,沒人接觸。
宮野厚司選擇信賴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你有計劃嗎我們聽你安排。”
“聽我的安排,你們可以離開日本。”
琴酒看著他,冷冷地說“但是你們的女兒必須死。”
宮野厚司一愣,看著他臉上冷酷的、淡漠的表情,問“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琴酒瞥了他一眼,臉上滿是不屑和不耐。他最討厭看不清楚形勢,既要又要的蟲子。“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宮野厚司沉默了好一會,走投無路般小聲說道“她們也是的妹妹。”
琴酒臉上的表情一頓,看著他,眼里多了一些厭惡。一家四口,連嬰兒在內同時死亡,尸首不明,這件事太過可疑。
他從口袋里拿出煙,抬眸
看他,扯出一個諷刺的笑。“當然,你也可以把那個人想要的東西研究出來,那樣的話,你不僅不會死,還會成為世界聞名
的,大科學家。
宮野厚司沒說話。好一會以后,他低下頭,肩膀顫抖,眼淚混著傷口的血液一同下墜,顯得有點詭異、滲人。
“謝謝你。”他說“請再讓我考慮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