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樂得肚子都要抽抽了,她果斷拿著秘戲圖去結賬。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等小樹酒醒了,她一定要監督小樹一頁一頁把這本秘戲圖看完,再讓他親口朗讀自己的八百字觀后感,也不知道小樹到時候會是怎樣一個表情。
白若開始無比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走出畫鋪時,小樹驀地停住了。白若感覺到手腕處的墜力,跟著停住腳步,怎么了
小樹抬手指向依偎在一處,笑得甜甜蜜蜜,等畫師繪圖的小妖們,眼神里滿是渴望。“我也想畫。”
白若想了想,醉都醉了,早回去一刻,晚回去一刻,好像也沒太大差別。這樣直白地袒露心思、表達想法的小樹可不常見,得好好珍惜。
白若帶著言檀去排隊,“那就畫。小樹聞言,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排隊的小妖們一邊說笑,一邊討論一會兒讓畫師畫的姿勢。
小樹站在白若身側,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他一會兒像只無尾熊一樣把自己掛在白若肩上,一會兒環住白若的胳膊不撒手。
白若不得不在自己呼吸不上來時把小樹從脖子上扯下來,“別鬧,馬上就到我們了。”
等輪到他們時,小樹酒意上頭,已經有些困倦了,連站都站不直。白若干脆盤坐在蒲團上,任由小樹歪在她的膝頭,對畫師無奈道“就這么畫吧。”
畫師見多識廣,和一些大膽出格的妖比起來,這個姿勢正常得很。他坦然地握著畫筆,在紙張上飛快勾勒。
一刻鐘后,畫便成了。畫師將畫作展示給白若看,“客人可要題字
白若垂眸瞅一眼半夢半醒的小樹,勾起唇角,“就叫小樹春睡圖。”
畫師見怪不怪地題字落款,將畫卷起交給白若,“您收好了。”白若道了一聲謝,拎起暈乎乎的小樹擠出妖群,往客棧的方向返回。
不遠處,剛從一家茶肆出來的白蓮花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他看著不久前還靦腆害羞的小樹整個妖都軟倒在白若懷里,被半抱半拖地帶走,小聲喃喃道好家伙,難道是我看走眼了這棵樹其實天賦異稟這一會兒功夫就親密成這樣了
大小姐在白蓮花身后走出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妖群,3
4看什么呢白蓮花趕緊收回視線,不是說要去胭脂鋪嗎,聽說最近出了新品
白若不知道身后發生的對話,她抱著言檀走了一段,覺得有些行動不便,干脆把小樹往肩頭一甩,直接扛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房間,白若把小樹床榻上一放,長舒一口氣。幸好她平日從不疏于鍛煉,扛一棵樹倒也綽綽有余。
小樹一頭栽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一個身,開始無意識地扯松衣領,解開腰帶。
白若見狀,眉心一跳。她可不是趁妖之危的流氓龜。
白若迅速幫把小樹的衣服拉好,穿好,別亂動。小樹歪著身子癱在床上,迷糊道“穿好,怎么睡覺”白若二話不說,直接用被子把他卷成一個春卷樹。“穿著衣服也不影響你睡覺。”
被被子綁得動彈不得的小樹委屈地癟癟嘴,滾了兩滾。
在“春卷樹”即將從塌邊滾落到瞬間,白若立即伸手抵住“春卷皮”,將另一床被子橫著壓在了這個巨型春卷上。
她拍拍蓬松的被面,捂住小樹的眼睛。“乖,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