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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樾懷念的看著兩位長老和仙劍,眼里只有愉悅的笑意。
這的確很讓人意外。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仙器應該是神圣不可侵犯,多看一眼都要被劍氣絞碎。
護劍長老應該是巍峨如山,一眼神掃蕩所有靠近仙器的心懷不軌之徒。
然而看到的卻是爺爺奶奶帶孫子的合家歡氛圍。
“小白啊。”
“怎么說話呢,叫宗主。”
“哦對對對,這孩子已經是宗主了。”
白文昂笑著對兩位太上長老行禮。
對著兩位的調侃全盤接受。
這放在凡間,那就是“我們看著你爸媽長大的”
放在修真界,不好意思,白文昂的師祖,是這兩位看著長大的。
“這兩個孩子是”
主要的疑惑對象是南門樾,
太上長老還沒把話說完。
飛劍就直接朝著南門樾沖了過去。
速度快到所有人都反應不及除了南門樾。
南門樾嘴角含笑的看著仙劍的劍尖停在自己的眉心,半點都不擔心仙劍把自己來個對穿。
但是仙劍的氣勢已經激得他體內的魔體開始肆虐了。
黑色的圖騰立刻蔓延了大半個身軀,看起來恐怖的同時又帶著點邪魅的感覺。
見多識廣的兩位太上長老哦,魔體啊。
白文昂和段以君卻都有點緊張。
很快,這些黑色的圖騰全部乖巧的退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南門樾控制不住抽動的嘴角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可南門樾卻感覺到暢快,無比的暢快。
耳邊嘰嘰歪歪的聲音,身體內肆虐的異常,在絕對的碾壓制下全部安靜跪下。
實在是太痛快了。
眼看仙劍不是要劈人,段以君和白文昂略微松了口氣。
“魔體啊,真是好久不見了。”
“太上長老,我們宗門以前也有魔體嗎”
“哈哈哈哈哈,怎么沒有。雖然魔體很罕見,可我們宗門歷史悠久,又一直是三大之一。怎么會沒遇到過。”
“只可惜啊,那幾個孩子”
宗門之前的魔體一共有四例。
一個是在外游歷的時候暴露的,權衡利弊之下,他當場拜別師傅,離開了宗門,從此再也沒有消息了。
一個是在外出歷練時候隕落在外面,死得時候也就凝氣期。
一個本來壓制得挺好,但是親爹找上門來了,一通蠱惑,最后人沒撐住。
這位最后死在了魔門的傾軋之中。
南門樾就是第四例。
說來諷刺又有趣,三例魔體,無論是離開的,留下的,還是失敗的。
最后都不是死在宗門手里,也沒有對宗門產生任何的損失。
雖然有糟糕的前車之鑒,但是那都是別的宗門的前車。
故而討論南門樾的時候,大家通過的才挺快的。
“你這孩子,選擇仙劍倒是讓人意外啊。”
兩位太上長老看了看剛剛被仙劍“小試牛刀”卻面含微笑的南門樾。
見多識廣的老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天生沒有痛覺
天殘有缺不可能筑基的這是天生喜歡疼痛
啊,這種人啊
兩位老前輩努力端著前輩高人的架勢內心想著有的沒的。
客觀的說,若是南門樾真有這樣的怪癖,對他現在的情況倒是好事。
當然,這么想的,卻不能這么說。
前輩高人絕對不能八卦。
“挺好,若是撐過去了,日后度雷劫應該會容易一些。”
人類的本性對疼痛就是逃避和防御。
雷劫劈下來,不怕才怪。
可若是真不怕,心境就穩了,實力也就發揮得出來,最后也就更能成功。
那怎么能不怕雷呢
平時疼習慣了就好。
這邏輯竟然能完全自洽,而且聽起來挺有道理。
說到這了,太上長老還補充了一句。
“身為玄元宗子弟,就得有自己必然會渡劫飛升的心性。”
能不能飛升是一回事,想不想飛升是另一回事。
南門樾斗志昂揚的抱拳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