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貿市場混的人都知道趙大猛是什么貨色。他加入運輸公司不是為了錢,是垂涎白寡婦的身體。
當然,以趙大猛這身皮囊與微末資財,無異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只有很少人知道趙大猛咒罵的對象是那個叫唐巖的年輕人,因為這貨屯了不少美心罐頭廠的新產品,打算走私到鳶城撈一票。
如今黃雷的罐頭廠東窗事發,那批貨大概率砸手里,怎么可能不怨怒、不憤恨唐巖!
趙大猛在冰涼的地面趴了一會兒,翻過身來,正臉看向夜空。
酒勁因風而盛,熱血一波一波沖擊大腦,頭暈暈的,天地都在轉。
“呵呵呵呵,白寡婦的美……嗝……腿,溫呼呼,香噴噴,又白又嫩,好想摸一把啊。”
旁邊經過的人聽完直搖頭,心想這貨把腦子都喝糊涂了,雖說白寡婦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坐在自家陽臺的沙灘椅誘惑下方路人以證明自己魅力無限,卻不會在夜幕降臨后這么干,畢竟夜色深沉,難以展現她的性感與妖艷。
啪嗒!
液體從半空墜落,打在趙大猛的臉上。
不是雨滴,是鮮紅的一抹。
是血!
趙大猛伸出舌頭舔掉唇角的落血,眼睛里仿佛有小宇宙爆發。
“白寡婦的血,好鮮美。”
如果說他剛才的醉語瘋言難以招來路人關注,那么一滴一滴落在他臉上的鮮血,便好似一道快速擴散的無形波動,引得周圍人流向上望去。
寶石城的夜空中,白寡婦家的陽臺下吊著一個人,隨著不羈的晚風輕輕轉著。
漁網襪破了幾個洞,夜色遮不住后面的腴白。
緊身皮衣已經嚴重變形,胸前的東西呼之欲出。
長長的發垂在身后,比黑夜還要深沉。
即便淪為吊索下的俘虜,她的身體依然惹人遐思。
“是白寡婦!”
“快看,是白寡婦!”
“……”
大半個集貿市場都沸騰了,未及散去的民眾像浪潮一樣涌向趙大猛摔倒的地方。
白寡婦在夜里出現了,出現在她家的陽臺,但不是像以前那般指夾香煙,優雅地躺在白色的沙灘椅上,黑白條紋遮陽傘下。
她是被人掛上去的,掛在一條吊索上,垂在她看海的地方。
她以前高興的時候會把穿過的絲襪丟出去,看下面的好色徒搶成一團,那是她最貪戀的風景,也是她最喜歡的遛狗游戲。
“快看,那是什么?”壓抑著震驚的呼聲響起。
圍觀者順著身邊人的視線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