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亮的皮鞋撞擊著閃亮的地板,時而腳尖向下,時而腳跟下。
信揮舞著手臂,扭著他健美的腰肌,哼著只有他自己聽得懂的小調,在明燈照耀下的長廊走著,表情很喜悅,像找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噠噠噠,踢踏……
噠噠噠,踢踏……
突然,一個聲音從側方傳來。
“喲,你好像找到了新的興趣呢,信。”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一股子慵懶勁兒,像是才從午睡中醒來:“做畫家不好嗎?我覺得你的氣質更適合當一名畫家。”
信聽完這句話停下來,一只手捂住右臉,右眼從指縫里望過去,看向前方拐角倚墻而立的女人。
她人長的很高大,在1米9往上,穿著一套白色皮甲,帶著白色口罩,穿著白色的高跟鞋。
仁是一身黑衣,黑的鮮亮。
她是一身白衣,白的明媚。
“良,你知道的,仁不讓我跟你說話,她說你脾氣不好,隨時有可能吃了我。”
“仁的話你也信?”女人咯咯笑著:“別傻了,她只是怕我把你從她身邊搶走。”
“你蒼白的臉,病態的眼,染血的唇,披散的發……有一種非常別致的美,正如歷史上那些為藝術獻身的人。”
信看著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我還回去畫畫?”
“好啊,好啊,等你哪天成了知名畫家,我會做你的新娘。”
“這個還是算了。”信很認真地說道:“我怕我會控制不住,吸干你的血。”
“你吸我的血,我吃你的肉。這才是極致的愛啊……”
信聽完她的話眼睛一亮,轉身往右面的長廊走去,一邊走一邊重復她的話,“極致的愛……對,極致的愛……”
當信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一把劍遞到良的身前,指著她的咽喉。
“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不要對信下手。”
穿白衣的女人打量穿黑衣的女人一眼,無視身前的長劍,用手梳理著自己的長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他下手?對于帥氣的男人,比起下手,我喜歡更加直接的方式。”
她說完這句話伸出舌頭,在白面巾那邊輕輕抹過,留下口水的洇漬。
仁目光驟凝,臉上厲色一閃,長劍更進一步,距離良的身體不足半寸。
“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我會一劍砍下你的頭。”
丟下這句話,她撤回長劍轉身便走。
“切!”良看著她漸去漸遠的背影,譏笑道:“聽說我不在的時候你被一個叫唐巖的男人奪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