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一品猜想這女人此刻的內心一定是孤獨并彷徨的,從第一次見到胡楠開始,他就感覺到自己和這個女人認識很久,對這個女人很有好感,不知道她這種氣質超凡脫俗的女人當初為什么看上流氓老鼠,現在有必要在胡楠孤單的時候幫她分擔一下。
刁一品趕緊跟了上去,樓上的閣樓空空蕩蕩,擺放著一些石膏像,還有一個畫架畫架上還有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畫,色彩斑斕的漩渦中有一片蒼白的枯葉,刁一品被這畫面吸引住了,雖然刁一品對油畫的鑒賞能力幾乎等于零多少也琢磨出了其中的幾分味道,畫這畫的人內心一定很孤獨。
他實在是有些納悶,如此具有藝術細胞的女生,怎么會喜歡跟老鼠這樣的土豪一塊過日子
胡楠站在天臺上,向他招了招手,一輪明月靜靜掛在空中,靜謐的光芒無聲灑落在大街巷,雖然還不到十點,可是城內的住戶多數已經熄燈,從他們所在的天臺望去,整座城多數已經沉浸在黑暗中,只有遠方閃爍著幾點燈光,胡楠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媽媽曾經告訴我,女人來到這世上本來就是受罪的”
刁一品笑著搖了搖頭“只要能活著就是一種幸福,就算是受罪也值得”對于他這種人來說,能夠真真切切的活著,本身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他不會對生活發出任何的怨言,如果要是像李偉高那樣不得善終,那才是最悲慘的。
胡楠顯然無法理解刁一品的觀點,聲道“有時候我甚至想,也許只有人死后才能享受到永遠的寧靜,不必考慮人世間的紛紛爭爭,不必考慮人和人之間的爾虞我詐。”
刁一品咕嘟喝了一大口芝華士,這洋酒多喝兩口居然能夠品出一點香味了,刁一品自從做了常委,對酒的品悟能力又上了一個全新的臺階,現在已經能夠品味洋酒了。
胡楠突然產生了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自己心中的苦悶恐怕這廝不會明白,就算他會明白,自己也未必會說給他聽,畢竟她和刁一品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可胡楠馬上又想到,自己現在所需要的并非是一個知己,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傾聽者,一個酒友,至于這個人是男是女,是熟悉還是陌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此刻正真實的站著,陪著自己欣賞清冷的月光就已經足夠。
想起月光,胡楠下意識的仰起俏臉凝望著空中的那闕明月,月光如霜為她美麗的輪廓籠罩上一層圣潔的光華,刁一品端著酒杯靜靜欣賞著胡楠的風姿,就像望著一朵悄然綻放的暗夜百合。
胡楠趴在陽臺上,假如身邊沒有刁一品的存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心情,該是一種怎樣的孤獨和寂寞,想到這里她對身后的刁一品忽然產生了一種感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