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阿黎將此前發生的事說了遍“幸好千鳳姐姐的身手好,要不然可就燙著我了。容辭眸色沉了沉,但很快斂去。他伸手“過來,我看看。”
沒事,不嚴重的。
“過來。”容辭堅持。
阿黎只好坐過去,將袖子挽起,遞給他看。
小姑娘的手腕白嫩纖細,就那么大刺刺地落在容辭眼中。
他頓了頓,捉住那只手細細查看,然后傾身越過阿黎,從對面的暗格里取了個藥瓶出來。“這是什么”阿黎問。
燙傷的藥。
“容辭哥哥的馬車里為何連這都有”
容辭不語,他馬車上的東西都是為她準備的。頭疼發熱、或跌打損傷樣樣齊全,這些年一直備著。
阿黎在靜香書院讀書涉獵頗多,有時騎馬不慎傷著胳膊手臂什么,容辭都能及時拿出些藥來。他揭開蓋,用食指沾少許,然后在她手腕上輕輕涂抹。
藥膏冰涼,而他的指腹溫熱,觸在阿黎的皮膚上,有種微妙的感覺。漸漸地,那種隱秘的旖旎氣息又開始冒出來。
阿黎連呼吸都放輕了,認真看著容辭抹藥。
其實也沒什么傷,畢竟冬天衣裳厚實,那茶水灑下來時,經過兩層布料,已經變得沒那么燙了。但容辭擦得仔細,涂抹了兩遍之后,才將她的袖子放下來。
“有這一次,以后儷陽長公主的茶宴不必去了。”
嗯。”阿黎點頭“我知道的。
儷陽長公主頭一回設宴,她不得不來,但后頭若是再設宴,她找其他理由搪塞就是。容辭哥哥,她問“我們這會兒去師父那里,會不會太晚了”
容辭
道“我觀接下來幾日都會下雪,難得今天雪停,晚些無礙,回得來。”“哦。”阿黎被他瞧著,有些不好意思,想坐回去。
但她才動了下,就被容辭喊住。
“阿黎。”
嗯
不必害羞。
原本不害羞的,因他這話,倒是渾身熱起來了。容辭又道“往回你我如何,往后便如何不必羞。”“知道啦”阿黎瞪他。
干嘛非得說出來,討厭容辭莞爾,問她可困
嗯,有一點。
聞言,他從旁取了個軟枕過來,放在膝上歇一會吧,路上得半個時辰,到了我喊你。
阿黎遲疑。
她有些苦惱,往回怎么跟容辭哥哥親密相處都覺得自然舒坦,可如今,無論做哪樣都覺得暖昧。
她盯著軟枕,猶豫要不要睡下去。
然而下一刻,一只大手落在她后腦勺,然后稍稍用力一壓。
她索性順勢躺了下去。
“你只管睡你的。”容辭說。
阿黎趕忙閉上眼。
容辭的手沒挪開,而是從她后腦勺緩慢滑至她肩背,虛虛攏著,怕她跌下去。隨即,他撿起剛才的書,繼續翻看起來。
寒天雪地,繁花銀白,長空落了束金色的光下來。金黃映著白雪,令路途也變得溫暖。馬車行在官道上,微微搖晃。許是看得久了,容辭些許疲憊。他揉了揉眉心,聽著懷中之人熟睡均勻,竟也染了些困意。索性放下書卷,靠著車壁閨眼。
原本只想打盹片刻,可思緒不受控制地漸漸飄散
夫君,將燈滅了可好
燭火下,嬌小的人兒蒙在被褥里,剩一只瑩白的手臂落在外頭緊緊攏著。今夜不能滅燈,若是滅了不吉利。
“可是”
容辭感到身下的人都快哭了,不忍再逗她。
今夜我們洞房,燭火長明,不能滅燈。你若是羞他想了想,從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