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祭酒還是有些擔心“魏璋,你跟我們一起上山”
正在這時,一直充當背景板的司機小查忽然說話“救護車核載七人,包括我在內。”核載限制人數也是為了車輛和坐車人員的安全。
也就是說,六位老人無法同時上山,而且車內還有設備,只能帶三位老人上山。
魏璋趕緊翻譯。
盧祭酒和兩名司業互看一眼,立刻決定,自己留在國都城,下一批再上山。
“可是”這三位老人的雙眼早已形同擺設,幾近失明的狀態讓他們特別容易緊張和不安。
魏璋也勸道“我要留在國子監繼續上課。放心,飛來醫館有譯語人,不管你們說什么,他們都能翻譯。”
三位老人對上山既向往又緊張,眼前最信得過的就是魏璋,他不上山總有那么一點慌。
魏璋既能觀察到,又能感覺到“魏勤也在飛來醫館,他現在是譯語人組的臨時管事,諸位老師對他不用客氣。”
盧祭酒聽完,明顯松了一口氣“極好。”
有魏勤在,還怕什么
出城的時間快到了,駕駛員小查給每位老人系好安全帶,并囑咐了坐車的注意事項,著重說明,路況不好又天黑,很可能顛得受不了。
三位老人幾乎同時點頭,雖然難免緊張,但又感覺到小查是個做事細致的人。
于是,救護車分毫不差地啟動,離開國子監外面的廣場,拐過幾個彎就順利抵達延平門,十分鐘后就行駛在城外黑漆漆的官道上。
三位老人暗暗在心里比較,醫仙們真是恭敬又細致,這車明明非常穩當,比國都城最好的馬車哦,不對,不能這么想,為何還要說顛得厲害
對于司機小查來說,黑暗中行車也是“一回生,兩回熟”,這次開得比以前穩當多了。
緊接著,他們就聽到了國都城海浪般的鐘鼓聲。
花主任和羅絹不約而同地捂耳朵,實在太吵了。
幾乎同一時間,大家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這個震動與之前坐車的經驗大不相同。
忽然,羅絹看到夜色中的飛來醫館似乎在動,確切地說,似乎整座飛來峰都在動,地震
絕對不可能
可是
花主任循著羅絹的視線,向飛來峰頂張望,忽然就眉飛色舞起來“賭十塊錢的”
“什么十塊錢”
“新宿舍啊”
羅絹立刻拿出手機,擺好位置,準備記錄新宿舍出現的令人匪夷所思的瞬間。
花主任也拿出手機,在各個車窗尋找最佳位置。
而三位幾近失明的老年病人,雖然不知道旁邊的醫仙們在做什么,但總覺得他們很高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