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采其實有一種感覺他哥們兒要想重新走上修煉之路,只怕要先讓神魂徹底恢復才行。
雖然那天萬清渠說魂髓靈心可以用來重新召喚契合的伴生寶物,但以往的修者在開啟秘藏時,神魂可都是完好無損的,他哥們兒負著傷,出岔子了怎么辦
神魂那玩意實在是非常玄妙,鐘采召喚祭壇的時候,三魂七魄可謂是一起用勁兒,這讓他難免有個推測那魂髓靈心說不定得正是要進入到魂魄核心之中,與核心結合、孕育新的秘藏之門,才能在門內重新呼喚契合的寶物作為伴生,再開秘藏。
所以不僅魂髓靈心,即使鐘采在祭壇抽出的是其他恢復資質的寶物,方
式也應該是大差不差的,都不能貿然使用。
養魂丹自然就是重中之重了。
只要神魂“恢復健康”,再圖謀恢復資質,也會是事半功倍的。
再試了幾次沒成功,鐘采的玄氣耗盡,也就站起身來,準備到院子里散散心再繼續。
因為養魂丹的特殊性,鐘采怕影響鄔少乾的身子,之前都沒讓他陪著,而是叫他到院子里待著去。
鄔少乾也不想影響鐘采的心態,自然是照做了。
鐘采推開室門,毫無意外的,迎面就是正在制符的鄔少乾。
被趕出修煉室的第一天,鄔少乾就將大桌擺在院中,正對著修煉室大門。
每逢忙活的時候,他都是正面朝向門口,只要鐘采走出來,都剛好可以和他面對面。
這時,鄔少乾照舊察覺到鐘采的動靜,順手把筆擱在一旁,抬眼就笑“阿采,現在才出來還當你肚子不餓呢。
鐘采白眼朝天,沒搭理他的調侃,而是走過去,拿起一旁攤開的紙張。你沒制符寫寫畫畫什么呢
這一看,鐘采“喱”了一聲。“什么玩意”他被丑到了。
平整的紙面上,鄔少乾用細筆畫出了幾個男子的影像,栩栩如生的,好像他們馬上就要從紙面撲出來似的。但也正是太真了,所以最前面那個神態有多令人作嘔,沖擊感就有多強。
鄔少乾笑問沒認出來
鐘采撇嘴“認是認出來了,不過你畫他們干什么”
這幾個男子,可不就是之前兩人在山里游玩時、跳出來想搶白頭蠻鹿的金豹狩獵團成員嗎把鐘采丑到的那個,自然就是怎么看怎么讓人厭惡的減寶滿了。簡直是一瞬間就回想起當時他的丑惡嘴臉。
鐘采隨口說了一句后,又反應過來。你想搞事
鄔少乾說道“讓青空認認人,把這幾個都除了。”
鐘采一愣“現在有點滯后了吧。”
鄔少乾笑了笑“當時西虎狩獵團的人在,金豹的人又是追著他們去的,動手了他們難免背鍋。”他看鐘采一眼,眼里的笑意愈深,“現在外公應該已經服藥了,很快就能沒事。青空去解決了臧寶滿幾人,即使金豹的
人還要針對西虎,也沒什么妨礙了。
鐘采恍然,瞅著鄔少乾,說“而且青空出手的時候,金豹的人多半還會阻攔。這樣一來,青空
反擊也是理所當然。到時候金豹只有被削弱的,外公的人說不定還能反吞了金豹,以報那段時間的截胡害命之仇,是吧
他豎起大拇指“老鄔,夠陰的啊。”鄔少乾矜持地頷首。鐘采對這倒是贊同的。
無論他跟外公有多少隔閡,外公給他的金子是實打實的。要不是這次他們剛好遇上,等他想要主動接近外公的時候,只怕外公已經被金豹狩獵團害死了
那時候西虎狩獵團哪還會是金豹的對手他姨母孫柳也沒來得及成長起來,說不定也會沒命。
現在稍微發散地想一想,鐘采的心里就油然生出了一絲殺意。對金豹那伙人。
鐘采反省道“斬草除根,我應該早想到的。”
鄔少乾一笑想不到也沒事,還有我想著呢。
鐘采也就高興起來“那你可得多提醒我。”
到底是被前世熏陶了十幾年的,鐘采雖說在這輩子也活了差不多的年歲、改變了很多觀念,但終究還是跟土生土長的有許不同就比如很多事他習慣歸習慣,并不一定能主動往那方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