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等人的心中,一直都是很擔憂的。
青魚鎮是附近一座五級城的下轄中鎮,那五級城不會拋棄青魚鎮,但是他們也拿不出太多好東西,即使勉強去湊,難道還能入蒼穹榜丹王的眼嗎普通的五級丹師都未必能看得上
所以這次的問題,對蒼穹榜的丹師而言,就等同于無償。
關于以利誘之,他們無能為力。
真的一切都只能寄托于蒼穹榜丹王們的興趣上。
周昂等人明白這一切,也一直都覺得很無力。
但現在,起碼有一位應該很不錯的五級丹師來到這里,多少也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希望。
也讓他們的壓力,多少緩解了一點
事不宜遲,鐘采既然看不過去,又得到了附近城池中人的同意,也就不再猶豫,準備放開手腳。
鄔少乾自然是支持的。
鐘采知道鄔少乾不放心他,但這劇毒環境據說是不能連續進入七天,如果真的是無法解決的危險,他也不會放心讓老鄔陪他。
兩人身上,都帶了解毒石,首先就能屏蔽大半的劇毒了。
其次,到了毒云滾滾的地方,解毒石驅逐一輪后的剩下部分還很難以處理的話,鄔少乾可以取出那些風鈴嵐蘭,讓它們吸收余毒。
然后,他倆身上都帶著更高等級的、能清除任何有毒之物的天材地寶如果兩人經過前面那些防御手段后還是不幸中毒,那么服用這寶物,就可以一切解決。
只是這寶物分量不多,頂多也就夠個人用的,無法幫助整個鎮子的鎮民。
還是得研究怎么解毒。
鐘采來
到一具活尸前,戴著一雙特殊的手套,去觸碰了活尸自發豎起的一撮頭發。
手套很敏銳,根本不會阻隔鐘采手指的觸感,只是單純隔絕有害物質而已。所以鐘采碰到那頭發的剎那,也很直觀地感知到那頭發非常干燥堅韌。
就像是真正的繩索一樣。
鐘采從一撮中分出一根來,耗費了一點力氣才拔下來一根,并交給鄔少乾,用一個帶有大小格子的、難以分辨材質的匣子裝起來。
接著,鐘采在這具活尸身上取血眉心的、與那撮頭發相連的頭皮的、心臟的、指尖的以及普通的。
也都是分開收進同一個匣子。
接著還有一些皮膚組織,一些小心摘取的碎肉。
鐘采的每個動作都很利索,但每個動作也都是頗為溫柔的,的確沒有對活尸有多大的損傷。
但就算這樣,鐘采還是碎碎念道
“邪毒師那種玩意兒,就得給他往最差的方向想。”
“老鄔我跟你說,剛才我取材料的時候都快嚇死了,就怕那玩意兒搞手段就算我再小心,活尸在我取血、取碎肉的時候也得破點兒外皮吧要是破皮以后毒霧跟活尸內里的毒沖突了或者起了什么反應,活尸直接就那樣了,就是還沒研究,先死了一個”
“幸好沒有那玩意兒良心發現是不可能的,多半還是太傲慢了,覺得這么出題就夠打咱們正經丹師的臉了”
鄔少乾默默地聽著,偶爾附和。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他在心里卻是微微搖頭。
阿采說得對,邪毒師絕對是沒良心,能讓這個題目更難,能弄他肯定弄那邪毒師或許如阿采所言是傲慢,但在他看來,更大的可能性還是那邪毒師根本做不到。
劇毒造成的效果已經好幾個了,又加入了時間限制,如果還要在其中加入“破皮則死”的規則,制毒的過程就會更加繁瑣,也更難達成具體的結果。
邪毒師的能力,或許就只在這里了。
鐘采不知道自家老鄔的心里在想什么,他還在繼續念叨呢。
“信這玩意兒的規矩就是冤大頭,宣傳七天就七天我看還是要爭取在六天之內就搞定,卡點七天就得上當”
在念叨的過程里,鐘采采集了大量的材料。
出自同一個人的材料,都會放在一起所以這期間,鄔少乾已經拿出了幾十個匣子,全都分門別類地安放妥當,隨時等待鐘采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