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家人都住在東屋,所以都認可先可東屋來。
“大閏女,多刷漿糊,要不然粘不住。”白爹繼續說道,第二層就好了,不用刷太多了。白淑華很是聽話,又給加了一遍漿糊,遞給白爹。
“姐,我比你快你看我們糊多少了。”白小弟得意的不得了。
她們是分了兩隊比賽糊墻的,白淑華和白爹一組,白小弟和白母一隊,至于為啥這么分,他們玩的“手心手背”。白淑華不甘示弱,”我們稍微慢點,但質量高啊。白母卻道,質量不質量的我不知道,反正你刷那么厚漿糊,你那半盆漿糊怕是不夠用。
白淑華立馬看向白爹,那意思這是你的鍋白爹咳嗽了聲,然后專心致志的貼起了舊報紙。
姐,我們第一遍貼完了。白小弟很是得瑟。
白淑華意味深長的告訴他,先胖不是胖,后胖才能壓倒炕。
第一層貼完,不能立馬貼第二層,要干干。
可她們貼的這面墻是火墻,干的快。所以最后的勝利毫不意外屬于白淑華白爹組。白小弟氣的家都不待了,跑醫務室去他找師傅了。唁,小家伙社會經驗還是太少了。
希望他能吃一塹長一智吧。
這次雪下的比較大,雪窩子更是能將小孩沒頂,加上天氣寒冷,沒有再化的可能了。之后更是隔三差五的飄雪花,生產隊一下子都安靜下來了。白爹卻是要出門了
孩他爹,我將錢縫褲衩里了,你一個人加點小心。白母說道。
白爹吡牙,不至于的,我去縣城,又不是去市里,從鎮上坐馬車,能有幾個人啊,錢丟不了。白母卻不認可,還是縫褲衩里安心,他總不能伸進你褲子里掏吧。
白淑華實在沒忍住,嘴里的水都噴出來了。
噴到白小弟褲腳上了,”姐你干嘛啊
白淑華立馬擺手,不是故意的。趕緊脫下來,你上炕進被窩,褲子放炕頭烤,一會就干了。
r白母瞪了姐弟倆一眼,就沒管他們了,一門心思縫錢。
白爹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放錢的時候卷成卷,要不扎肉。
白母嘟囔,卷成卷就可明顯了,會鼓出一塊。白爹就道,沒事,我棉褲好厚,能看出啥。
到底說服了白母。
縫完了錢,白母開始念叨帶啥吃的,從自家帶省錢,而且現在天冷,做好了不怕壞,就是吃的時候麻煩,得找地兒去熱,要不然凍梆梆的,咬都咬不動。
“孩他爹,我剁點肉,加白菜給你做菜餅子吧。”白母詢問道。白小弟光著兩條小腿,眼睛晶晶亮,要有肉吃了。
白爹卻出奇的拒絕,不用,就弄點發面餑餑,再帶點地瓜條就行了,我一個人在外頭,吃太好扎眼。
白淑華很是同意,出門在外,安全第一,所以財不露白,不過如今出趟門真的是遭罪呀,吃點好也很有必要,爹,大隊長爺爺沒給你點糧票啥的
白爹點頭,給了,就一斤,買不了啥東西,不過答應給我五斤苞谷面,五斤地瓜。
白淑華開始算賬,她爹出門,每天工資十工分,又給這么多食物,還給錢住宿費、車費等,也就是包吃包住,這工作待遇真的很不錯了,
要是長期能干就好了。
可惜只能想想罷了。
她不知道,幾年后居然“夢想成真”了。
白母去發面了,冬天面不好發,就是放灶臺靠墻那段很熱乎,百姓愿意在那放面盆,大貓也愿意睡那也得好幾個小時。豎日一早,白爹就帶著一個小包裹走了。
他要步行到鎮上,然后坐馬或者牛車去縣城。
一切順利的話,也得快中午才能到縣城。
至于為啥不坐生產隊的牛車,既可以直達,還不用花車費,那是因為大隊長不舍得牛遭罪,人家現在懷崽了,大隊長恨不得將牛養在家里,就怕它凍著餓著。
在生產隊,牛比人貴。
懷孕的牛更貴
白爹這一走就是兩天,晚飯時候到的家。一回來放下包裹交代兩句又走人了,去找大隊長交任務了。
白母爾康手也沒將人叫回來,嘴里嘟嚷著將包裹打開了,剪子不是沒有工業票么,這人大閨女,以后娘給你倆剪頭不用再去借了。
說著還咔咔咔的試驗了幾下。白小弟想要,娘,給我看看。白母叮囑,別剪到手,新剪子可快了。白小弟連連點頭答應,然后拿著剪刀去剪東西了。娘,看看里邊還有啥白淑華對于拆包裹更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