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華哼哼,剛才還嫌票小呢。
白爹出聲安撫,“這次縣里還挺擱使大方,咱家正好缺一臺收音機呢。”
白母也參與討論,收音機是不是能放歌放評書
白爹點頭,“肯定能啊。我明個還得去趟縣里。”
白淑華干脆將所有票都拿了過來。
她將錢裝在白色紙袋子里,然后塞進一個牛皮紙袋子里。
所有的票都裝進另外一個牛皮紙袋子里。
“票都在里頭了。”
白母接過,一點點往外倒。
白爹直接翻看,布票、肉票、布票、糖票、罐頭票、收音機票找到收音機票,其他的票他就不管了。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越看越稀罕。白爹啪啪的親了兩口。
就被白母杵了一下,“干啥,別弄濕了,人家再不認讓我看看,我還沒見過收音機票呢。”白爹依依不舍的給了媳婦。
白母看了好一會,“明個你還去縣里,領導能讓”
白爹信心十足,“我有正事,又不是去玩了,他干啥不讓去。”白母和白淑華都是一臉牙疼。
這屬于當面撒謊撂屁了。
白母又問,騎車去
白爹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騎,到時候再摔一跤咋整。
白淑華心道,她爹莫非是有心理陰影了。
“摔到我沒事,要是自行車、收音機摔了呢,不得心疼死。”
白母立馬道,對,不能騎車去。你自己騎還摔跟頭,再拿個收音機更麻煩了。白淑華沒參與討論,對于白爹的決定她表示支持就行。
白母則將其他的票都收起來了,“大閨女,這些票你收著,反正咱家的票一直是你拿著的。那些吃的,你想吃就去買,回頭娘給你錢,那幾張布票、棉花票也買了吧,我給你做身薄棉襖,開學正好能穿。
白淑華脆脆的應了一聲,這個非常可以。
對了
娘,還有張暖壺票,家里有暖壺,咱也用不著,要不你看著換個別的票。白淑華也是突然想起來的。
白母還沒答應,白爹就說話了,不換。
白母不理解,“家里有暖壺了,挺保暖的,咋滴用個三四年再換新的。”白爹咳了下,“那個有件事,本來我想給大閨女一個驚喜的,現在就說了吧。”白母和白淑華都看向白爹,看他葫蘆里賣的是啥藥。
“就是我給大閨女租了個房子。
這雷有點大,將白淑華和白母都炸得有些懵逼。
看著白母臉色陰沉,馬上就要爆發,白爹趕緊解釋,你們聽我說啊,不好我能租嘛。那是一位老師的房子,單獨的一間房,一個院子里只有那位老師和她媳婦,不走一個門。離高中很近,走路三分鐘,比咱家到中學都近,高中的秦主任給介紹的,每月租金兩塊五,電費另算。
白母怒火收回去了,“這么說的話還真不錯,離得近,又是老師房子,夠安全,單獨的房間也消停,房租又不貴,孩他爹你咋那能夠呢,咋找的
白淑華也滿意,非常滿意,她正不愿意住大通鋪呢,可又沒辦法,想著熬兩年,結果峰回路轉。”爹、爹,快說說。
讓她崇拜、學習一下。
白爹擺開架勢,“大閨女不是跟我去縣里玩了兩天么,那時候一起去了高中,我就發現了她不咋得意大通鋪。可當時也沒啥關系,后來我認識一位護士長,她和高中的教導處的秦主任是同學,就這么滴,終于讓我找到能辦事的了,正好大閨女自己長臉,考了
全縣第一,手里籌碼多了,我就主動上門了,當時就想找個人比較少的宿舍。咳咳我就說大閨女她覺輕,睡不了大通鋪,秦主任就主動帶我去看了這個房子,該說不說真挺好的,屋子里有炕有炕席,還有個炕柜,自來水、電也都有,連廁所我都看了,可干凈了。
白母就問,單獨的屋子,從哪過火
白爹回答,“屋里有個土爐子,回頭買個砂鍋,燒點水熬個粥的都行。秦主任說了,學校有補助,比在自己家做的還便宜呢。大閨女,到時候你多帶點錢票,饞了就去國營飯店打牙祭。
白母滿意點頭,自己屋能燒火就行
,省得還得麻煩人家。柴火得自己出吧白爹愣了下,還真沒說到這,不過一個月才兩塊五的租金,柴火肯定得自己準備。
又和白淑華交代,“電燈一天晚上別超過倆小時,咱們一個月只給一度電的錢。”白淑華點頭,心道這電好抗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