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溫暖如春,可方醒的怒火卻讓這溫度下降了不少。
“這個該死的家伙,怪不得我說他這十多天怎么沒來呢,原來是回京城了!”
張淑慧扯扯荷包的四周,滿意的放到方醒的腰間比了一下,“夫君,看您說的,這大過年的,皇家也要供奉啊!沒了太子和太孫在,這看著也不像吧!”
“嘿嘿!”
聽到方醒的冷笑,張淑慧仰頭看去,就看到這人正咬著牙關憋狠呢!
“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方醒把信遞給張淑慧,等她看完后也是一臉的懵懂。
“我就知道,上次這家伙好像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可偏偏又欲言又止的,大概是怕我不答應吧。這不就來了招先斬后奏。果然是我的好學生啊!”
張淑慧的嘴角微翹,笑道:“夫君,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我們也不能違背,而且太孫不是打了包票,說是可以過完年再走嗎。”
方醒仰頭長嘆道:“你說這陛下也是的哈!平而無故的讓我搬到京城去,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可別亂說!”
張淑慧一邊拍打著方醒身上的線頭,一邊忍不住說道:“京城居,大不易,夫君,咱們得趕緊準備起來了。”
方醒搖頭苦笑道:“這小子倒是大包大攬,說是莊子都給我找好了,就在京城外面,騎馬到宮中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而且還提前預定了三十戶人家的戶籍遷徙。”
在書信中,朱瞻基先是告罪,然后才說出了正事。
原來是朱瞻基寄給朱棣的書信中多次提到了方醒,而后錦衣衛也暗中調查了一下,結果就引起了朱棣的興趣。
于是圣旨都沒有,只是隨口的一句話,方醒就得全家搬到如今的京城去。
對于方醒來說,這件事有利有弊,可他終究覺得還是太早了。
過早的面對那些紛爭,對于他來說是有些麻煩。
方醒看著掩飾不住喜意的張淑慧,才想到了這事的另一個好處,那就是張淑慧算是回娘家了。
英國公府就在金陵,雖然張輔這些年來大多在交趾,可還留下了一大家子人在那里。
“等見到了這小子,老子非得好好的教訓他不可!”
方醒嘴里發狠,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已經算是最徹底的太子黨和太孫黨了,洗都洗不去的印記,找也找不到的退路。
不過想起最終還是朱高熾上位,方醒的心中就松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得看自己這只蝴蝶是否會刮歪了歷史這棵大樹。
“什么?要去京城?太好啦!”
小白一聽就樂了,反身就去自己的屋子里收拾東西。
方醒在后面喊道:“還早著呢,等過完年才走。”
張淑慧笑道:“夫君你莫管她,等她收拾好了再說。”
“少爺。”
方杰倫帶著幾個管事和供奉來了,大家的臉上都有些驚喜之色。
這年月北平就是邊疆,天氣又冷,哪能比得上風花雪月,連空氣和雨絲都綿軟了許多的金陵啊!
不過方杰倫還是有些擔心,所以就自告奮勇的說是要留在方家莊,為方醒看好家業。
方醒笑道:“杰倫叔別提這事了,你肯定是要跟我一起走的。”
“那這里誰來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