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的頭發還是濕的,一眼看去,張淑慧居然生出了些唇紅齒白的感覺。
“愛干凈,勤洗澡,婉婉幾天洗一次?”
方醒俯身,眼神瞟向張淑慧那邊問道。
張淑慧沒注意,就嗔道:“夫君,哪有問別人洗澡的!”
方醒一聽語氣沒變化,就在心中給小白點了個贊,然后才滿不在乎的道:“婉婉才幾歲?有什么避諱的!”
婉婉皺起小眉頭,猶豫道:“可是……母親說我是女娃,要知禮呢。”
方醒大大咧咧的道:“那是對外人,咱是內人的好不好?”
“哈哈哈哈!”
張淑慧聽到內人這個詞就忍不住笑噴了,她摟住婉婉,笑的眉眼彎彎的。
方醒半餉才醒悟過來,他板著臉道:“又不是沒有男主內,女主外的人家,大驚小怪的笑什么!真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說完方醒摸摸自己還是濕漉漉的頭發,這才發現又說錯話了。
我的頭發也不短啊!
看著方醒背著手,就像是個老冬烘似的出去,張淑慧笑著笑著的,眼中的溫柔都滿溢了。
婉婉看不懂這種眼神,可卻記得方醒的話,于是回到宮中后,看到父母都在,就問了出來。
“方醒說男主內,女主外,還說什么頭發長見識短。”
呃……
朱高熾本想解釋一二,可當看到自己的老婆——太子妃的眼神不大對后,就笑瞇瞇的開始裝彌勒佛。
太子妃摟住女兒,同樣是笑瞇瞇的道:“婉婉要是運氣好啊,以后母親就給你找個這般溫順的夫婿,到時候琴瑟相和,日子美滋滋。”
說著太子妃還橫了朱高熾一眼。
朱高熾心中暗自喊冤,心想你們真以為那方醒是溫順的啊?如果你們知道他在運河邊上砍人頭面不改色,在交趾和麾下殺敵無數后,還以為這是一位溫順的男子嗎?
太子妃看著婉婉,突然低嘆了一聲,和朱高熾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都生出了些遺憾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婚啊!
吃完晚飯,前廳里,辛老七和方五都在。
方醒扣指敲打著實木桌子,發出叩叩叩的聲音,然后說道:“陛下已經下了驅逐令,阿拉坦三天之內必須要離開金陵。”
辛老七想起今天的事就氣得慌,“少爺,要不我帶幾個兄弟跟上去,在半道上把他給宰了!”
方醒笑罵道:“胡說八道!這次有禮部的官員隨行,我估計還有暗探跟在里面,咱們要是動手,那不是給陛下難堪嗎!”
而且方醒估計那些所謂的禮部官員的任務不輕,既得讓阿魯臺認錯,還得想辦法逼他出兵。
在國家戰略上,方醒不會去搗亂,可要讓他咽下這口氣……
“老子忍不下去啊!”
方五看到自家少爺憤憤不平的模樣,就出了個主意:“少爺,要不就和前次國子監秦班那樣?”
“滾蛋!”
方醒氣得想打人,只是沒找到順手的武器,所以最后只踢了方五一腳。
看著笑嘻嘻的方五,方醒罵道:“笨蛋!上次秦班掉茅廁我就已經被懷疑了,要是阿拉坦繼續拉肚子,你說別人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