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把橫幅交給了俞佳后,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剛出了太孫府不遠,幾騎就堵住了小巷的前路。
“紀綱?”
前面打頭的就是紀綱,在刑部的大牢中蹲了一段時間后,他額頭上的傷也好了,只是臉色有些發白。
方醒在馬上拱手道:“紀大人這是要買路錢嗎?那我今日可就作難了,沒帶錢。”
“大膽!”
莊敬不等紀綱發話,就喝道:“方醒,別擋住紀大人的道!”
紀綱的眼還是習慣性的瞇著,白嫩了不少的皮膚讓他看著有些娘化的趨勢,這讓方醒暗爽不已。
方醒慢悠悠的道:“這道我記得應該是我大明的吧,什么時候就成了你錦衣衛專用的了?”
紀綱幾次下黑手,方醒當然不會客氣,不過他也暗自給了紀綱幾下陰的,雙方也算是你來我往。
斗嘴皮子,方醒怕誰啊!
紀綱伸手阻止了莊敬的后續咆哮,只是盯著方醒,和煦的道:“方先生果然是深得太孫殿下的信重,只是那酒樓你就不怕虧本嗎?”
方醒仿佛沒有感覺到被威脅一樣的道:“一家酒樓而已,我方醒還虧得起!只不過那房子不是我的,要是哪天給人放把火燒了,我想那位縱火犯又得再次進刑部大牢了。”
紀綱的眼睛瞇的更細了,冷冷的道:“太孫殿下的地方,沒誰敢縱火,倒是現在天干物燥,鄉野之地更容易出事。”
方醒笑吟吟的,就和紀綱一樣,兩人那微縮的眸子在半空中相遇,一切想法都在其中。
對視片刻,方醒在馬上略抬頭道:“聚寶山下風光宜人,方家莊歡迎友好的客人,可當財狼來了也有自己的應對之道……”
紀綱微笑問道:“方家莊是何待客之道?”
莊敬也是獰笑著等待方醒的回答,在他看來,小小的方家莊,他帶著幾個人一夜就能殺光,而且事后誰都發現不了兇手是誰。
看到莊敬眼中的兇光,方醒想起了上次摸進方家莊的錦衣衛,就冷道:“惡狗上門,當然得打死!”
小巷中,前后的行人看到這邊的情況不對,都紛紛繞路,只有一輛馬車在車中女子的催促下朝著風暴中心而來。
馬車到了紀綱幾人的身后,車夫揮舞著馬鞭喊道:“閃開!”
這等不知死活的人多半是家中豪奢,平時驕縱慣了,所以方醒只是笑著,看著紀綱臉上的冷酷表情被這個喊聲打破,然后黑著臉轉過馬頭。
車夫大概是驕橫慣了,看到紀綱幾人轉身,就哼道:“我家老爺是……”
眼看著這個傻缺女人和車夫就要倒霉了,方醒想著這事和自己有關,就喊道:“他是紀綱,連王爺都不敢惹的紀綱,還不快滾!”
什么?
車夫看著那煞氣滿臉的紀綱幾人,只覺得肝膽欲裂,急忙就想扯轉馬車,可手忙腳亂間,那馬兒也發了脾氣,四蹄亂踢,就是不肯掉頭。
車里的婦人聽到紀綱的名頭幾乎被嚇尿了,她掀開一點車簾,看到馬背上那冷酷的男子,只覺得腿間一陣發熱……
“快!快……”
在刑部大牢里關了一陣,雖然沒人敢給紀綱難堪,可卻怯于朱棣的命令,也沒人敢優待他。導致紀綱幾乎是當了許久的和尚,一點葷腥都不見。
想他紀綱自從跟隨靖難之后,幾時受過這等苛待,所以出來的他表面上看著還是和以前一樣,可心中卻是殺機陣陣。
這個女人看到自己會驚慌失措,那就說明家中的勢力不堪錦衣衛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