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聽就安心了,笑瞇瞇的打起了算盤,那珠子滾動著,聲音比方醒回來前清脆了許多。
方醒洗完澡就去了書房,然后寫了封信,交給辛老七明早送出去。
晚上就寢,方醒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于是就鞠躬盡瘁了好幾次。
等平息下來時,張淑慧靠在方醒的胸膛上,微微喘息道:“夫君,那個平陽王有些邪性,您可得小心點。”
方醒輕撫著張淑慧的背部,說道:“是有些邪性,今日我就發現不大對頭。”
天氣有些熱,可夫妻倆卻膩歪在一起,只覺得水乳交融。
方醒咦了一聲道:“他是藩王,而且還是郡王,怎地能離開封地呢?”
藩王無旨意不得離開封地,可這個朱濟熿咋就能出來呢?
張淑慧平息著呼吸道:“那平陽王乃是晉王的庶子,目下他的嫡大哥接任了晉王,可王府里的人卻經常說晉王的壞話,反而這平陽王的名聲卻很好……”
方醒仔細回想著今晚的細節,輕聲說道:“這家伙在給漢王下套呢,順便也想把我套進去,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張淑慧聞言身體一僵,方醒趕緊安撫道:“無事的,這里是金陵,不是…山XI…,他有什么招數都不敢亂出。”
可是等張淑慧睡著了之后,方醒卻有些輾轉難眠。
山XI……晉王……
第二天,一大早辛老七就出去送信。
方醒吃完早餐后,就催著馬蘇趕緊去太孫府,那里有一位老儒擅長文章,這段時間專門在教授馬蘇。
馬蘇前腳一走,薛華敏就來了,看他的模樣,分明就是騎馬來的。
薛華敏拿出封書信遞給方醒,然后尷尬的道:“昨夜國公爺是應邀和幾位勛戚商談國事,戌時中就回去了。”
方醒也是干笑著打開信封。
“……昨夜受邀前往,談及北征封賞一事,幸而并未聽到你的不好……”
方醒放下信紙,點頭道:“嗯,事情我都知道了,回去告訴大哥,就說淑慧知道我昨夜去了秦淮河……我酉時就回來了。”
“咳咳咳!”
英國公的書房中,張輔看著那封信,臉色發紅的干咳著。
“……大哥果然風采過人,昨夜小弟酉時歸家,坦然之極……”
辛老七看到張輔沒話說,就說道:“我家少爺還有一封信給國公爺。”
張輔正在尷尬自己昨夜和方醒在秦淮河的畫舫上碰了面,而且剛才還被方醒‘威脅’了一番。
——我可是坦白了,而且無后患,你小心后院起火哈!
張輔接過第二封信件,看了一下后,那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回去告訴你家少爺,此事我知道了。”
辛老七沉聲道:“我家少爺說了,多謝國公爺以往的看顧,此事就算是回報。”
這話有些不像是姻親之間的口氣,很是客氣。
張輔一怔,隨即就苦笑起來。
這是在怪我在陳策上門逼迫時沒有及時出手嗎?
可我當時在宮中啊!
這邊的張輔在承受著方醒歸來后的冷漠,而朱高煦卻在午飯過后就來到了方家,還給了剛吃完午飯的婉婉一條牛肉干。
“拿去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