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濟熿一路瀟灑的到了北平,這才舍得從溫柔鄉中離開。
“郡王爺。”
這里是北平,是準備建都的地方,而來接他的是趙王府的人,當然不會稱呼他為王爺。
朱濟熿跳下馬車,堆笑道:“王爺可好?濟熿在金陵時掛念不已,旦夕不敢忘卻。”
來人不耐煩的道:“我家王爺一切皆好,跟我走吧。”
朱濟熿的眼中閃過一抹羞怒,接著就上了馬車,跟著進了城。
北平城這些年一直在修造,不但是紫禁城,街道和外城都在其列。
馬車輕快的行駛在已經改造完成的主干道上,朱濟熿在車里滿意的道:“一點都不顛簸,可惜本王不能留在這里啊!”
靜月慵懶的直起身體,那姣好的曲線讓朱濟熿差點就忍不住了。
“王爺何必憂愁。”靜月嬌笑道:“等趙王殿下成就好事,那時王爺您留在這里豈不是易如反掌?”
“哈哈哈哈!”
朱濟熿得意的大笑著,伸手在靜月的臉蛋上掐了一把。看著那一道指痕,心中一動,就準備趁著這個機會……
等到了地方,朱高燧看著朱濟熿一臉的疲倦,身上還有些曖昧的味道,就皺眉道:“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心思弄女人?”
朱濟熿愕然問道:“三哥這是何意?”
雖然不是一個爹,而且還比朱高燧大了兩歲,可在私下時,朱濟熿依然厚顏喊對方三哥。
朱高燧不屑的道:“你在金陵干了什么?名聲都臭到北平了!”
“我沒有啊!”
朱濟熿委屈的道:“三哥,我在金陵就是和那些人喝酒,然后暗中聯絡了一番。”
“那你怎么坑了漢王?”
朱高燧搖頭道:“你居然在金陵欠下了一屁股的債,然后把債務丟給了漢王。你行,希望你能擋住漢王的怒火。”
“什么?”
朱濟熿瞬間就懵了,就想辯解一二,可旋即他就想起了自己在金陵大手大腳的花錢,而那些錢都是靜月出的……
那個女人……
朱濟熿馬上就去找到了靜月,可靜月卻詫異的看著他:“王爺,那些錢都是用在了您宴請送禮上了啊!”
朱濟熿語塞,想起朱高煦的脾氣,頓時頭皮發麻。
靜月看到他的模樣就體貼的道:“王爺,不礙事的,等您順利的繼承了晉王府之后,那些錢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可當朱濟熿得知朱棣已經啟程回京后,馬上就傻眼了。
朱高燧只是冷眼看著他如熱鍋上的螞蟻,等看夠了,才淡淡的道:“且等著吧。”
……
太子宮中,朱高熾正和黃淮商量著皇帝馬上就回京的事。關鍵是迎駕,一旦出了疏忽,朱高熾覺得自己的詹士府大概會被一鍋端掉。
“秋闈在即,父皇原先說明春的春闈會在北平舉行,可如今看來,大概會在金陵了。”
朱高熾一邊說,一邊看著周圍侍奉的人,想從中找到行止異常者。可看了半天,卻一個都沒發現。
一直等黃淮離去,朱高熾和朱瞻基父子倆都無計可施。
方醒一進來,就看到這父子倆正大眼瞪小眼的,就忍不住笑了。
朱高熾聽到笑聲就尷尬的道:“方先生來了,請坐。”
等方醒坐下后,朱高熾就一揮手,然后只留下了梁中伺候。
“方先生,父皇回京在即,這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方醒點頭道:“都查過了嗎?為何沒換人?”
一般出現這等泄密事件,朱高熾的最佳處理就是把身邊的人換掉,以免造成二次損失。
朱高熾搖頭道:“為一人而遷怒,本宮不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