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影閃動,正在沖來的一名男子捂著咽喉,踉踉蹌蹌的還向前跑了幾步,隨即頹然倒地。
剩下的一個男子心中大駭,正準備收住腳步,可小刀卻舔舔嘴唇,拔出長刀……
“鐺!”
剛擋住一刀,男子驚懼的發現,小刀的身體再次躍起,那嬉笑依然還掛在他的臉上。
剛被辛老七告知事情來由的十多個軍士都看著這一幕,面面相覷之余,心中也暗自吃驚。
這興和伯的家丁怎么都那么邪性啊!
看著憨厚老實的辛老七射翻了兩人,而那個看著笑瞇瞇的,就像是隔壁家搗蛋孩子的那個小刀,居然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高手?
人不但沒眨眼,而且還在笑。
而那個韓文武也在笑,他的身邊就是幾個同伙和馬蘇。
……
“老師,弟子錯了。”
馬蘇垂首站在方醒的面前,覺得脖子那里酸痛難忍。
方醒看到張淑慧正在給鈴鐺梳毛,就悄然的拿了一塊冰放進嘴里,半餉才舒坦的道:“你只是經驗不足罷了,下次汲取教訓。”
在馬蘇去考場之前,方醒就提醒過他要小心,可他還是在客棧里被人從身后給偷襲了。
馬蘇目露崇拜之色道:“老師,您是怎么預見到有人會打暈我的呢?”
“那不只是打暈你,而是想把你沉到江里去,種荷花!”
“什么是種荷花?”馬蘇好奇的問道。
方醒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對手既然想搞臭我,那方法多種,可目前最直接的還是讓你消失,你來說說里面的東西。”
馬蘇想了想,“如果弟子突然消失了,對方就可以散播謠言,說是弟子畏罪潛逃,然后……”
“啪!”
方醒雙手一拍,點頭道:“不錯,以后多想想這些細節,別悶頭讀書,回去吧,你娘該擔心你了。”
張淑慧看到談完事了,就準備把舒坦的睡著了的鈴鐺給拎出去,可抬頭一看,方五又站在了門外。
“夫君,別太傷神了。”
馬蘇說事張淑慧在場無所謂,可方五卻是打探消息的高手,他說的事張淑慧一般不會聽。
等張淑慧出去后,方五才進來。
方醒想著張淑慧出去了,豈不是可以大吃特吃了?
可等他掉頭一看,那一小盆冰已經不見了。
這個殘忍的婆娘!剝奪了我最后的希望!
方五早就看到了張淑慧把小盆收進了里間,所以只是在忍笑著。
“咳咳!”方醒干咳道:“找到了嗎?”
方五垂首道:“找到了,就在秦淮河邊上。”
方醒把濕毛巾拿過來,感受著些微的涼意:“那邊民居多,白天容易驚動百姓,晚上吧。”
等張淑慧回來時,就看到方醒把濕毛巾包在頭上,就像是那些坐月子的女人般的,頓時就捂嘴偷笑起來。
“還笑!”
方醒瞪眼,想讓張淑慧妥協給點清涼。
“夫君睡一會兒吧。”
張淑慧拎起扇子,走過去柔聲道。
“再睡我就長胖了…”
方醒嘀咕著,可還是閉上了眼睛。
晚飯后,方醒正色提出要出去辦點事,并保證自己只是坐在馬車上不下去。
張淑慧當然不同意,最后好說歹說的,總算是成了,不過讓他把鈴鐺也帶去。
“夫君,鈴鐺的鼻子尖,到時候有危險還能護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