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
苗誠福和胡二文兩家合起來,家丁都有三百多,東門的小旗看到人后就望風而逃,根本不敢抵抗。
胡二文在馬車上呼喊著,看到苗誠福一腳把小妾踢下車去,他趕緊讓人把那女人帶上。
“你瘋了!多一個人,速度就慢一分!”苗誠福怒道。
胡二文低聲道:“咱們要走女真人的地方,到時候送給那些女真野人不是更好嗎?”
苗誠福愕然,然后有些不自然的撇過臉去,吩咐自己的車夫把馬車趕過去些,他不想再和胡二文這等心思縝密的人呆在一起。
胡二文的臉上陰晴不定,他看著漸暗的天色,就吩咐道:“若是事有不諧,可拿了苗誠福,明白嗎?”
“老爺,小的明白。”
策馬在馬車邊上的男子沉聲說道,隨即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正往前趕的那輛馬車一眼。
車轔轔,馬蕭蕭,除去少數有馬的家丁之外,其他人都拼命的跟在后面。
這時候掉隊了不會有人等你,而城中的官兵追上來的速度取決于西門那邊的解決速度。
西門外,吳躍看著死了一地,跪了一地的鹽商家丁,對沈浩道:“伯爺那邊只有兩個百戶所,不知道能否攔得住那兩家人。”
沈浩滿不在乎的道:“放心,伯爺那邊帶了許多拒馬的東西,加上方五帶著那些好槍,能跑才怪。”
……
東城外的官道上,兩家人漸漸的分出了陣營,而且有意無意的在互相提防著。
“老爺,此處無遮攔,若是官兵有騎兵,咱們可就完蛋了!”
苗誠福的家丁頭領有些擔憂的看著前方,總覺得不大對頭。
可苗誠福的注意力卻是在后面的胡二文那里,他冷笑道:“一個小妾救上來干嘛?必然是想了解老子的虛實,那胡二文肯定是在想著怎么把老子給吞并了!”
家丁頭領郁悶不已,心想才出城你們就開始勾心斗角,要是出海了胡二文還有活路?
“等到了船上之后就動手,要出其不意,苗誠福最疼愛小兒子,若是能擒住他,那咱們就安枕無憂……”胡二文的目光凌冽。
“咿律律……”
兩人正在想著怎么收拾對方,至于曾經發下的毒誓,誰都沒放在心上。
生意人發誓,那不就和開玩笑一個性質嗎,誰信誰撒比!
就在苗誠福急匆匆的想先趕到船上去布置時,他只覺得車身一震,接著人就摔倒在車廂里。
“黃二,你特么的是豬啊!怎么趕的車,趕緊去弄一匹馬來!”
苗誠福罵罵咧咧的鉆出了車廂,正準備喝罵,可卻看到前面的人都在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就喝道:“等什么呢?啊?”
前面的人群聽到喊聲后就緩緩后退,漸漸的把苗誠福露在了前面。
苗誠福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直到腳底被銳器扎進去,慘叫著倒在扎胎神器上面。
“伯爺,小的錯了,小的愿意戴罪立功啊伯爺!”
胡二文面色慘白的看著苗誠福跪在那里,狐疑不定的道:“方醒只有兩個千戶所,城外一個肯定去了西門攔截,城內的那個此時還沒追出來,那就說明……是小股官兵!”
“對,肯定是小股官兵!”
胡二文的聲音漸漸的振奮起來:“若是官兵人多的話,根本就不用藏頭露尾,這是怯了呀!沖出去!這是最后一關,沖出去咱們就能活!”
“噗噗!噗噗!”
就在眾人心動的時候,一匹馬從黑暗中孤獨而來,馬上的騎士一身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