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是啥事?
方醒放下筷子,看到婉婉還想吃,就說道:“再吃就得要走不動路了。”
婉婉遺憾的道:“比宮中的好吃。”
“別人家的飯菜都好吃。”
朱棣正站在窗邊看著大堂,方醒逗了婉婉一下,就給大太監使眼色,可大太監視而不見。
下面大堂吃飯的身家比樓上的要差一大截,朱棣看了半晌,回身道:“回去。”
……
方醒沒回家,而是去了朱瞻基那里打探消息。
朱瞻基也是剛到家,正在午睡,聽到是方醒來了,就洗把臉在書房會和。
方醒一進來就聞到了香味,他皺眉道:“這書房也太香了吧?”
朱瞻基打個哈欠道:“別,我這里可不會許女人進來,這是她們送的香囊漏了。”
“現在你可還覺得女人多了是好事?”
方醒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卻是文章,頓時對朱瞻基多了些同情。
這年齡的年輕人,誰愿意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朱瞻基伸個懶腰道:“女人多了勾心斗角,弄的我進后院都得多個心眼,先前去問了母親,母親說這等事讓我不要管,只管看誰在上躥下跳,找個時機殺雞儆猴就是了,后院自然會平息一段時日。”
這話聽著簡單,可里面全是血淋淋的內容。
內宅爭斗看似風平浪靜,可暗地里的潮涌卻也能收割人命。
不過這是目前的主流,方醒自己都有一妻一妾,他要是矯情的說一夫一妻,估摸著能被打死。
“剛才我和陛下去了常悅樓,菜不錯。”
兩人之間有默契,朱瞻基聞言就說道:“此事倒是巧了,昨日東廠的人拿到了常悅樓的一個伙計,查出來他在為烏云收集消息,所以皇爺爺才允了烏云去赴宴,也是順便敲打那些使者的意思。”
嘖!
方醒苦笑道:“陛下行事如羚羊掛角,讓人看不透,猜不著,也不知道你得多久才能修煉到這等境界。”
朱瞻基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道:“這等手段非得要閱盡人心方能著手,皇爺爺今日去常悅樓,很快就會被人知道,至于原因,等東廠那邊把那個伙計的事散播出去之后,該知道的人,自然就會收斂些。什么消息都敢在外邊張揚,這可不是臣子之道。”
“那為何不封了常悅樓呢?”
朱瞻基說道:“封了不如不封,皇爺爺正想拿人開刀,此次之后,若是有人在那里肆無忌憚的說些機密之事,那他就是那只雞!嚇嚇猴子也好。”
這小子長進了呀!
方醒說道:“那還不如定個罪名,比如說泄密罪,罪證確鑿的該進大牢就進大牢,該掉腦袋就掉腦袋。”
朱瞻基說道:“泄禁中語。”
哦!有了呀!
可方醒想起了以后的薩爾滸,據說就是因為泄密才導致大敗,只是不知道泄密者是誰。
“那烏云呢?陛下是個什么意思?”
脫歡的使者遲遲不來,留個女人在大明晃悠,老朱應該是忍不得的啊!
朱瞻基笑道:“在皇爺爺的眼中,脫歡的種種手段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至于那個烏云,螻蟻般的人物,且看她上躥下跳,能串出什么人來,也是一件樂事。”
“得!我這人喜歡快意恩仇,弄不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所以這等事還是你自己去傷腦筋吧,走了,回家睡午覺去!”
方醒揚長而去,丟下個被叫醒后睡不著的朱瞻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