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煩躁的喊道,然后帶著侍衛們往村落里去了。
“伯爺,那人喊魔神大人饒命,他愿意奉獻自己的忠心,隨時為了魔神去死戰……”
“他還說……他家里有個漂亮的妹妹,只有能活命,他就回倭國去,把妹妹獻給魔神……”
方醒舉手,止住了斥候的翻譯。
那些軍士從三面擠壓過來,腳步整齊,面甲孔洞里的眼睛冷漠,仿佛前方的全是豬狗。
殘余的倭寇中還有三人站立著,他們踢打著同伴,喝罵著。他們大概是首領,所以那些跪地的倭寇們也不敢反抗,只是垂首。
“止步……”
噗!
腳步聲一起停止,然后就是壓抑的寂靜。
吳躍看著那三個想退縮的倭寇首領,喝道:“舉槍!”
第一排火槍舉起,瞄準。
這里的倭寇都沒見識過火槍的威力,可看到這威勢后,都拼命的想往同伴的身后躲。那身體扭曲到了極致,看著就像是一條條怪蟲。
那三個首領面面相覷,想逃,可三面合圍之下,他們只能往方醒那邊逃。
那是魔神啊!
那些從倭國本土出來的武士們談及魔神都是面色慘白,身體顫抖。
那些可是真正的武士啊!
甚至還有一個是官員,可他們在說到魔神時,那驚恐的神色,讓人記憶猶新。
——遇到魔神,要么跑,要么就投降。
跑好理解,可是投降……
——可能會被送到礦山里去,可好歹能多活一陣子啊!
三人中有一人突然棄刀,然后舉起雙手。就在他剛張開嘴想求饒時,對面的吳躍卻喊道:“齊射!”
“嘭嘭嘭嘭!”
……
“這邊種甘蔗不錯,定國公若是在此,肯定會要抓俘虜。”
由于時間太晚,所以朱高煦和方醒決定今晚在此宿營。
晚飯前,落霞滿天,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夾雜著炊煙,古怪的讓人皺眉。
“徐景昌?”
朱高煦又在搓腳丫,一臉的糾結和享受。
“他就是個蛋,沒用的蛋!若非是他爹當年做了好大的事,父皇早就把他給廢黜了。”
徐增壽對朱棣有恩,對朱棣這一系都有恩,所以朱高煦才沒去找過徐家的麻煩。
方醒屁股磨蹭著,往側面挪動了些,避開了朱高煦那雙爛腳丫的臭味。
“嘶…..哦……”
朱高煦搓到了腳丫縫里,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那個啥的時候,酸爽的一塌糊涂。
“下面咱們去哪殺敵?”
酸爽的代價就是火辣的疼痛,朱高煦滿不在乎的穿上底部已經變成鎧甲的襪子。
這位就是出來殺人的,除去殺人之外,他就只對喝酒感興趣。
方醒覺得自己的腳也癢了,他用力的彎曲著腳趾頭,說道:“回去看看鄭和的意思。”
“看個屁!”
朱高煦穿上靴子,用力的跺跺腳,覺得舒坦了,就罵道:“他只是我家的家奴,若是敢和本王多嘴,抽死他!”
方醒皺眉道:“在海上咱們是雛鳥,鄭和才是雄鷹,不聽他的,難道咱們胡亂來一通?到時候回去就是罪責,你也別想什么封地了,到時候朝中群臣高喊一聲禁海,咱們就是罪人。”
朱高煦的臉扭曲了一下,罵道:“什么狗屁的雄鷹,本王一箭就能把他射下來,呸!”
得,這位是郁悶了,但讓方醒放心的是,朱高煦既然沒反駁和執拗,鄭和就算是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