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辛老七有了感悟,正在拿苦不堪言的方五做試驗品,里面的朱高煦也在問著海外的事。
“.…..洪保,現在我們都在等著洪保。”
稍后酒送來了,方醒卻不愿吃鼉龍肉干,只是弄了干果來。
“洪保……”朱高煦皺眉道:“洪保和分封海外有什么關系?”
“泰西!”
方醒指指墻壁上的地圖說道:“泰西人……你想想法蘭克使者的貪婪,泰西有不少國家,他們都想著到海外去尋找財富,若是沒打聽好他們的底細,遠處不能分封。”
朱高煦雖然不算是聰明,可對這些卻很敏感,他問道:“泰西人難道還敢對大明有野心?”
方醒搖搖頭道:“這誰都不知道,不過法蘭克使團給我的印象是野心,以及野性。他們就是叢林中的野獸,大明必須要防備被他們咬一口。”
朱高煦明白了,他臉上的橫肉,特別是嘴角的橫肉都聚在了一起,顯得格外冷酷。
“那些雜種敢來?”
方醒點點頭,認真的道:“只要被他們找到航線,他們就敢來。”
朱高煦看著地圖,肉迷的前方是一片空白,或是留白,而泰西很遠,肉迷還得過去。
“左邊。”
朱高煦指著天方和木骨都束的左邊說道:“究竟有多遠?那邊是通往何處?他們說是通往地獄……”
“可能是地獄。”
方醒想了想,說道:“也有可能是神仙居所。”
朱高煦悠然神往的道:“方醒,本王去看看泰西如何?”
方醒一頭黑線的道:“殿下,那邊……據說很臭。”
朱高煦一聽就有了興趣,沒幾下就灌暈了方醒,誘導著問了泰西的事。
“.……臭不可聞!都是野獸……”
“野獸多了好啊!不缺糧食。”
朱高煦自覺泰西是個叢林,正是自己的發揮之地,就丟下方醒,再次進宮去找朱瞻基,想把封地換到那邊去。
朱瞻基當然是忽悠過去,只說泰西那邊太危險,去了不一定能回來。
等忽悠走了朱高煦,朱瞻基無奈的道:“漢王叔迫不及待,只想……只有……趙王上了奏章,說是一切由朕做主,兩個皇叔,一個膽大包天,一個膽小如鼠,朕該如何是好?”
封地可不是玩笑,要是弄的民不聊生,以后百姓對海外就會裹足不前,再多的宣傳也抵不過一次壞消息的打擊。
……
百姓以為皇帝吃的都是肉,沒有米飯或是大餅,菜蔬也不會有,從早到晚吃的都是肉,各種肉。
于是他們認為皇帝肯定是沒有什么煩惱。
可皇帝的煩惱比普通人多,更復雜和令人頭痛。
“辛建如何?”
俞佳說道:“辛建和蹇大人說了話,然后蹇大人就令右侍郎郭璡接了他的不少事務,吏部已經開始議論了,都說蹇大人覺得辛建不靠譜,還是郭璡好些,可以培養。”
“誰泄露的?”
瞬間朱瞻基的臉上就冷若冰霜,殺機絲毫不加隱瞞。
俞佳一個哆嗦,解釋道:“陛下,他們說是辛建去找了蹇大人說話,然后才有了這番變故。”
朱瞻基這才釋然,他冷冷的道:“興和伯怎么說?”
俞佳尷尬的道:“興和伯喝多了,說是陛下英明。”
朱瞻基面色古怪的道:“他不會說朕英明,你們……他到底說了些什么?”
俞佳不敢再隱瞞,就苦著臉道:“興和伯說……讓那家伙放心,不會給他找麻煩,還能讓人怕。”
“噗!”
朱瞻基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俞佳趕緊送上毛巾,然后也不叫人,親自把地上的茶水給搽干凈了。
“真是……”
朱瞻基有些無奈的道:“才回家就喝酒,他不是中午從不喝酒的嗎?”
俞佳直起腰說道:“陛下,漢王殿下去了,還拎了些鼉龍肉干。”
朱瞻基又問了一些事,最后面色漸漸冷淡,說道:“人心難測,似忠實奸,朕會看著,看著他們一一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