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照面,對方就倒下了差不多一半人。
這不是什么流浪漢,馬匪也沒有他們兇悍。
曾經是一名馬匪的韃靼頭領心中慌亂了。
他猛地回身,就見到那三個王琰的手下冷酷的在揮刀,他那些算是青皮的手下絕望的在揮舞著各種武器,卻根本就無法碰到那三人。
鮮血噴射出嗤嗤的聲音很清晰,慘叫聲中,韃靼頭領嘶喊道:“我帶著人投奔你們!”
他對貧民窟比王琰等人更有經驗,如果王琰等人想要在貧民窟中成就一番事業,那么手下總是不嫌人多。
所以他再次轉身面對著已經沖殺到自己身前的王琰,舉手道:“我愿……”
王琰一刀就抹過了他的脖子。
短短的時間內,這些地痞竟然被王琰等六人屠了大半。當首領倒下時,剩下的人呆滯了一下,然后發一聲喊就準備逃跑。
不用王琰下令,大家一去追上去,刀光閃爍間,剛起速的敵人們紛紛倒地。
這些幾乎就是這個時代最出色的軍人,在各種手法的磨礪之下,方醒自信他們殺人的手段天下無敵。
今夜的伏擊就像是一場鬧劇,一群青皮地痞大抵也殺過人,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可當被他們視為小白兔的王琰等人動手后,他們才悲劇的發現自己才是小白兔。
最后幾個敵人大抵是覺得跑不過追兵,就棄刀跪地請降。
屎尿橫流的恐懼讓王琰有些意趣索然的道:“這不是練兵,是宰殺。”
那邊很快就結束了,肖顧偉帶著人去處理那些尸骸上的傷口,務必要讓人看到是亂刀砍死的效果。
陳登過來,看著很是輕松。
“大人,要不要埋了。”
王琰點頭道:“關鍵時刻不能大意,處理完了就埋了。”
處理完之后已經是深夜了,可這邊卻沒有軍士來巡查,這個倒是印證了王琰的一些想法。
“篾兒干肯定以為是官員之間的報復,所以今夜只是那些權貴的聚居區會熱鬧些。”
陳登說道:“篾兒干的手下來歷混雜,好勇斗狠的不少,而且彼此之間的矛盾也不少,不小心就壓不住,到時候可是火并撒馬爾罕啊!”
王琰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不能奢望的再多了,回頭就準備動手。”
他們帶著一身血腥味消失在黑夜之中,篾兒干卻第二次被叫醒,一肚子的怒火沒處發泄。
“又死了一個?”
他看著那些神色各異的臣子一眼,疲憊的道:“誰干的?”
無人回答,哪怕沒干過,哪怕嫌疑最深的那幾人都沒法應答。
這個時候誰答話誰就被動,不是嫌疑就是招人恨。
沉默不是好辦法,至少篾兒干無法判斷出這些臣子站了誰的隊。
目前他只信任自己起家的那些人,但后續加入的那些臣子們已經融入了哈烈的上層,一旦清洗,那代價不可謂不高。
若是在大明,不管是官員缺乏的洪武年,還是與天下人為敵的永樂年間,兩位雄主都不乏重起爐灶的勇氣。
而篾兒干顯然并非雄主,所以他不動聲色的在觀察著這些臣子。
而這些臣子也在猜測著是誰干的,自己能否在其中得到好處。
暗殺大抵是政治活動中最讓人不安和憤怒的手段,誰動的手現在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目前大家關注的是這股刺殺的風潮會不會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