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要再少的話,那就真的是連庶女都比不上,周大夫人雖然對大女兒也有怨氣,但到底是她疼愛了多年。
哪里舍得她如此
只是看著怒氣沖沖的周大老爺,她也不敢硬剛,放柔了聲音不說,語氣里都帶著三分小心翼翼“老爺,瑛娘她到底是我們周家的嫡長女,是頭生的孩子,若是嫁妝太過于簡薄的話,傳出去,未免讓人笑話。”
只是卻沒想到,適得其反。
周大夫人不開口說還好,這么一開口,周大老爺想著這段時間門聽到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還有被周老太爺責罵,火氣更勝。
“笑話如今我們還怕被人笑話嗎早就已經是全府城的笑話了。”
聽著周大老爺的音量都比先前高了好多,周大夫人也不敢再開口,只能任憑周大老爺在那邊寫寫畫畫。
到最后,
周大夫人看著手中的嫁妝單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因為這份嫁妝連府里不受寵的庶女都不如。
不過雖然嘆息,但她到底沒說什么并且很快就讓人準備起來。
而周瑛在看到自己的嫁妝單子后,也沉默了好久的時間門,因為這份嫁妝,連自己上輩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她心里雖然難受,只是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到底沒多說什么
嘆了口氣,認了下來。
只是淚珠子卻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下來。
對自己中了舉人,從而引發了周家的一系列事情。
阿瑤是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才中了舉,又是頭名解元,他現在且忙著呢。
各種請帖如雪花片的飛了過來,雖然能推的他都已經退了,不過還有一些是必要的人情往來。
例如謝師宴之類。
可以說,
他這幾日,忙碌的很。
等到這事完畢周,距離放榜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門,府城因為鄉試放榜而帶來的熱鬧,也漸漸的退去。
阿瑤這里也應付完了所有該應酬的事情。
然后,
很是在家里休息了兩日,實在是應付那些宴會,有些費腦子,尤其是現在,眾所周知,他現在單身。
雖然婚姻大事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溫祖母和溫母是孀居在家,本人也不怎么愛出門,尤其是溫祖母年紀大了,腿腳也開始有些不利索。
這些人從溫祖母和溫母那邊找不到突破口,可不就把注意打到阿瑤的身上來。
想著少年人,不經世事,只要吹捧忽悠一下,把人給繞迷糊了,哪怕只是個口頭上的約定,他們過后也能把婚事給敲定下來。
卻沒想到,
任憑他們說得舌燦蓮花,對方都不為所動,也沒有被他們繞昏過去。
只能嘆息。
其實有人想過要灌醉,卻沒想到,竟碰到一個千杯不醉的。
他們都趴下了,對方還好好的。
再加上僅有的幾次宴會過后,對方便開始窩在家里不出門,可以說,所有的路都被解元郎給堵死了。
本來還想著磨一磨,不過阿瑤這里卻也沒給他們機會。
因為在中舉后的第二年開春的時候,他便帶著家眷,提前出發前往京城,雖然距離下次春闈還有一年多的時間門。
但有備無患。
早點過去,總是好的。
“哥哥,祖母讓你快些回船艙里,說春寒料峭,船頭的風也大,當心風寒。”溫茹說這話的同時更是拽著阿瑤的衣擺,往船艙里而去。
阿瑤也順著她的力道,回到了船艙,又是被溫祖母和祖溫母念叨了一番,讓他要愛惜點身子。
對她們的念念叨叨,阿瑤也都一一的點頭答應下來。
二十年后,
此時阿瑤已經官至戶部尚書,乃是正二品大員,溫母在前不久過去,他這次回來,是丁憂,即便是家中正經的主子就只有三個人,但因為有小孩子,所以帶的東西十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