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在屏障之外遇到的那個獸耳族的修者也是被埋土豆的一員,但這個時候他的耳朵在不停的微微顫抖著,耳中聽到的聲音讓他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驚恐。
“不對不對那根本就不是地仙花,我聽到了我聽到了魔物沖破骨肉的聲音我聽到了靈魂的嘶吼與哀嚎
那是天魔天魔血刺菊
啊”
當這個獸耳族的修者喊出“天魔血刺菊”的名稱之時,司無鳶忽然感到一陣難以言說的被注視的惡寒從花海深處而來。
而同時,那個獸耳族的修者也忽然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兩只獸耳、直接從空中跌落在土地上不停地打滾。
他捂著獸耳的雙手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
顯然,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道破了不該道破的真實。
而那剛剛從花海深處投過來的、讓司無鳶感到渾身惡寒的目光也讓其他在場的修者心中大駭
“該死的花海深處必然有化神、甚至是合體以上的大妖魔可惡,這地仙花我不要了你們誰想要去送死誰就去吧”
開口說話的是三個元嬰當中的另外一個元嬰修者,他的修為足夠高,所以也更能夠感受到花海深處那存在的恐怖。
說完之后他便轉身就走。
能在這個時候清醒,于他而言絕對算得上是一大幸事。
元嬰修者都已經毫不猶豫的轉頭離開,其他參與過混戰的修者們面面相覷,片刻之后也有幾十人選擇離開。
地仙花和萬靈歸一很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他們自己的小命
最后這個巨坑里打群架的土豆就只剩下了司無鳶他們沒有離開的十九人、還有咬牙也要拼命一搏的另外十三人金丹小隊。
總共三十二人。
“諸位道友,前方路途必定危險重重,不如我們一同前行我雖是散修卻是金丹后期修為,自問還是有些保命之能的。”
“只不過在下對一些神識幻術并不擅長,這位道友似乎有特殊的不被控制的方法,在下愿意奉上一株玄級靈草,不需要道友多做什么,只需要道友在事情不可控的時候再拉我等一把便可。”
司無鳶看著這個金丹后期的修者送到她面前的一顆玄級火靈草,有些沉默了。
“你認真的嗎”怎么有人還主動要求被埋當土豆啊
這位金丹后期的修者一臉認真和誠懇“當然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如果能夠擺脫幻境的操控,被埋一次又如何
他的目的是活著走到盡頭
司無鳶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位大叔看起來年紀不大、卻已經是金丹后期的修為了呢。
對自己夠狠。
然后,司無鳶又收到了十二顆玄級靈草。
都是主動要求在迷糊的時候清醒腦子的。
司無鳶“”
這就壓力有點大了,不過實在不行,也不過就是一起再當一次天坑土豆嘛,她熟
于是二十三人又繼續上路了。
只不過他們原本要走的通道已經被塌陷的泥土給堵住,舒軻在辨別了一下位置之后、迅速從原來的那個洞窟后方的位置又挖出了一條通。
顯然這條通道是給在洞窟中取得勝利、得到地仙花的修者準備的,甚至這個通道都不需要舒軻再挖,直接就足夠兩三個人繼續向前通行。
在向前的時候,司無鳶又聞到了那股讓人“神志清明”的花香。
這一次都不需要她提醒,胡箐已經輕巧的撥了一下琵琶,冷聲開口“天鑼、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