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工藤新一塞回睡袋“行了,睡你的覺吧。”
工藤新一睡下后,她看向安室透,嘆了口氣“安室先生應該叫醒我的。”
安室透像是非常清淺地笑了笑,“可是,真的很可愛。”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說自己做夢的樣子,她無語了一下“讀作可愛,寫作滑稽是吧”
她披上外套站起身,時間已經快五點半,島外的海面上已經有隱約的朝陽升起。
之后就是他們守到天亮了,她干脆走到微微開啟的窗邊,這本是他們為了室內空氣流通才開著的,此刻正好吹一吹海風讓自己清醒清醒。
安室透也跟著她走了過來,“清晨最容易著涼,披件衣服吧。”
他的聲音很輕,壓著嗓子用氣音說話的時候,居然一下子讓津木真弓聽出了綠川光的既視感。
她不著痕跡地朝窗戶退后了一步,避開了安室透的外套“不用了。”
安室透的手微微一頓,將自己的外套收了回來,卻沒有重新穿上,只是突然笑著開口。
“津木小姐討厭我”
津木真弓被問愣了,眨了眨眼“誒”
“同為一起上島的同伴,你對綠川的態度就明顯比我親近很多,算起來,我們明明是同時與你相識的。”
甚至要更細算的話,他同她“偶遇”的次數比諸伏景光還多。
但這姑娘對他和景光的態度截然不同對于綠川光,她就差把“幾乎沒有戒心”幾個字寫在臉上了,而對自己
他看了看自己的外套,連給她披個外套都讓她退避尺。
但她卻對他很“信任”從游樂園里她拋棄了自己即將唾手可得的正確答案,而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他無罪就看出來。
安室透只覺得奇怪。
她在這些性命攸關的大事上如此信任他,卻連他給她披一件外套都要避開
津木真弓像是有些氣短,摸了摸鼻子,“大概是因為,安室先生看起來比較黑。”
安室透
津木真弓也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話似乎有些歧義,趕忙擺手“不不,我不是說膚色就是,安室先生看起來”
“不像好人”安室透淺笑著接口。
津木真弓又往后縮了縮“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但這確實是她的心里話就是了。
同為紅方在黑方安插的臥底,比起諸伏景光那個看起來就溫溫柔柔人畜無害的性格,面前的安室透就比較
出淤泥而挑染。
白的,但已經不完全白了。
要不是開了劇情的金手指確定對方的身份,面前這位笑起來的氣場仿佛人形黑泥的安室先生,津木真弓怎么也不會覺得對方是好人。
如果說諸伏景光約莫是白切黑的形象,那安室透就是黑切黑,連奧利奧都算不上高低也是奧奧奧了。
只能說,這人臥底臥得太合格了。
安室透看著面前的津木真弓對方面對他時的瑟縮怎么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突然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如果我說,那位平田秘書是我殺的呢”
津木真弓下意識皺眉“哈”
安室透悶笑一聲,似乎對自己“試探”出的這個結果很滿意,“看來津木小姐真的很信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