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成柊將自己謄寫的樂譜交給她,“第一份樂譜。”
津木真弓接過來“謝”
再抬頭時,松成柊已經離開了演奏廳,向著廣播室走去。
津木真弓將樂譜交給工藤新一“學長今天是不是不太對”
工藤新一接過樂譜,一邊將樂譜上的音符與琴鍵一一對應,一邊回答她。
“瞬間記憶能力對于超憶癥患者來說,未必是上天的賜福。從小到大每一個場景,無論幸福還是可怕,每一句話,無論是善言還是惡語,都會深刻印在他們腦海中人類的大腦中有自我保護的神經機制,過于刺激的場景與語言會下意識被淡化淡忘,但他們不行。”
他緩了緩,似乎有些嘆息,“想象一下,尸體的死狀整夜整夜都在你的噩夢里徘徊,清晰得仿佛身臨其境,換做你,你也會神經衰弱。更何況從昨夜到現在,已經接連出現三具尸體了。”
津木真弓也跟著嘆氣“你說得對。”
雖然她總覺得,松成柊的反常大概還別有因素。
工藤新一彈完最后一個音符,“成了。”
“第一張琴譜的暗號是什么”津木真弓湊過去。
“下一個,輪到你了。”
將兩個暗號告知了還在廣播室的警官后,目暮警官還沒什么反應,突然,旁觀者中一個爆炸頭鬼叫一聲,又“哇”地一聲跑了出去。
津木真弓“這人看著有點眼熟啊,昨天在第一個尸體邊神神叨叨地跳大神的是不是也是他”
松成柊看了一眼,“對,但是西本先生在第三個案件發生的時間正在接受警方偵訊,有強力的不在場證明。”
津木真弓看了看正在和警官們商討案情的工藤新一,思索了一下,把松成柊拉到了門外,輕聲開口。
“那個松成學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說顧慮”
松成柊有些驚訝“為什么這么說”
“就是,直覺吧我也不太確定,其實。”津木真弓摸了摸鼻子,“但是我總覺得松成學長似乎有什么事欲言又止”
“不算。”松成柊搖搖頭。
津木真弓頓了頓,“學長說的是不算,也就是說還是有咯”
松成柊看了她一會兒,嘆了一聲,卻始終緘口不言。
津木真弓還想追問,就聽到廣播廳里發出了一聲來自目暮警官的驚叫。
“什么你說當年麻生圭二的遺物里還有幾份樂譜”
津木真弓探頭看向廣播室,見目暮警官正在對著那個老巡警咆哮“那你還不快去拿過來”
“在、在公民館的倉庫里,但、但是鑰匙被我放回派出所了”
工藤新一伸手拽起老巡警,“走,我和你一起去拿。”
于是一群人兵荒馬亂地跑出了廣播室,津木真弓環顧四周,這才意識到仿佛缺了點什么。
“對了,安室先生和綠川先生呢”
留在廣播室的目暮警官正在整理現場,隨口回答道“好像是綠川先生有東西落在旅館里,他們下午就回去尋找了。”
有東西落在旅館
津木真弓有些奇怪,明明他們一行人上島后都沒怎么在旅館待過,要落也是落在演奏廳吧為什么會落在旅館里
外間的天色越來越暗,工藤新一和那個老巡警還不見回來,津木真弓發了個短信,得知是老巡警忘記鑰匙放哪了。
津木真弓
可以,這很老巡警。
她抓了抓頭發,看向松成柊“我去和他們一起找。”
松成柊突然拉住她,“學妹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
“找到那份樂譜后,先拍給我一份。”
津木真弓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頭“當然,本來也是要給學長過目的,不然萬一讓兇手銷毀了證據怎么辦”
她“咚咚咚”地跑出公民館,身后,目暮警官招呼了手下收拾了案發現場,正打算離去。
松成柊叫住警察“等等警官們要離開了嗎”
高木涉點頭“兇手第二份樂譜上說了罪孽的怨恨在這里消除,說明連環兇殺案在這里終結了,我們需要回去核對證物,進行簡單尸檢,松成同學還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