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像很不巧地錯過了,但也不是沒有其他收獲。
不遠處那輛熟悉的保時捷356a讓他詫異了一瞬,干脆打了個轉向燈開了過去,在監控的死角與對方并排。
他按響了車喇叭,隨即降下車窗,看到了對面同樣緩緩下降的駕駛座玻璃里,琴酒正在抽煙的側顏。
“你怎么在這里”率先發問的是對方琴酒抖了抖煙灰,重新將煙叼了回去。
“任務結束,路過。”蘇格蘭友善地朝他勾了勾唇。
他一向是這么友善的,哪怕手中扣著直指對方心臟的扳機,面上也能笑得萬分溫柔。
“花了兩小時路過這里,不會是為了來找我聊天的吧”琴酒一語道破。
蘇格蘭笑了一聲,“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對你為人師表的模樣有些好奇碰到學生默寫不出來單詞怎么辦”
琴酒終于舍得分給他一個眼神,頃刻看穿了他的想法“總之不會端槍掃射。”
被看穿了想法,蘇格蘭大方地笑了起來,笑聲清朗,放在平時也算是心情相當不錯的模樣。
“抱歉抱歉,只是這一幕實在太”蘇格蘭見好就收,以免真的將這位冷面殺神惹急了。
“嗯,對了,基安蒂組了個局,賭你任職期間學校里會無故失蹤多少學生。”
琴酒抽煙的動作頓了一下。
“現在賠率最高的是什么選項”他睨了一眼對方。
“無人失蹤順帶一提,伏特加壓的是全滅。”
琴酒
“不過看你的樣子,看來我得去改壓賠率最高的那一個了。”蘇格蘭繼續笑。
這段對話過于詼諧,他笑得壓低了身體差點趴到方向盤上,這個角度讓他看到了琴酒車后座上一個鼓囊囊的身影
蘇格蘭驚訝了一下,“嗯難道這是第一位”
后座的那堆“人影”被黑色的衣服蓋著,只能勉強辨出人形。
實在也怪不得蘇格蘭,對于“琴酒車后座拿黑布包著的人形東西”,任誰第一反應都是“尸體”吧
但仔細看去,倒是有幾分呼吸起伏。
蘇格蘭更訝異了“活的”
目光落到后座上掉落的一只手套和一柄落在地上的匕首,再看向駕駛座上的琴酒蘇格蘭這才注意到,那個人影身上蓋著的“黑布”是琴酒平日里碰都不讓別人碰一下的外套。
他此刻正脫了外套,袖口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一截帶著疤痕的手臂,一貫柔順的長發似乎也有些凌亂,再結合對方抽煙的動作
像是發現了什么稀奇的事,他嘆了一聲,“看不出,你倒也有好雅興。”
想到之前某次和對方打電話時,電話那頭好像也傳來過可疑的聲音,蘇格蘭在心中默默對琴酒的形象有所改觀雖然很難說是往好處還是往壞處改觀。
他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么,琴酒已經探身掐滅了煙頭,“你今天心情很好”
蘇格蘭聞歌弦而知雅意,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確實有點多了,于是笑了笑。
“好,不打擾你了。”
說著,他關上車窗,踩下油門離開。
在掐著時間,確定對方已經完全不會再回頭后,琴酒從后視鏡看向后座。
“他走了。”
津木真弓拉開頭上的衣服,從后座坐起身,面色還有些發白。
琴酒不知道她臉色的難看是因為什么,只當她是因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笑了一聲。
“怎么沒想到他這種人,也會拿人命當賭注”
津木真弓沒有說話她一直知道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多么合格的臥底。
只是對方在負傷進行任務的情況下,又特意“順路”了兩小時車程來找自己,還是讓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