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嗎
津木真弓看了他半晌,沉聲開口。
“我想我也和你說過,我沒有義務考慮并滿足你身為偵探那無處安放的好奇心和勝負欲。”
工藤新一再開口時語調有些冷“這是你對心意的定義”
“這是我對你這位福爾摩斯的心意的定義。”
工藤新一冷冷一笑,“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并非當事人的人來定義別人的心意了”
津木真弓挑眉“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心上人在爆炸中受傷住院但來探病時第一句只問案子的人來定義自己的心意了”
“你很健康,活蹦亂跳,氣色鮮艷。”
甚至“鮮艷”得超出他的想象。
津木真弓一頓,“所以”
“所以我為什么要開口詢問一件已經知道答案的事這也是我對你剛剛那個問題的疑惑。”
津木真弓嘆了口氣“我居然在和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先生討論一個正常男生看到心上人住院時該有的反應是我的錯。”
居然試圖和對面的人討論“感情”如此深奧又抽象的問題。
在這人的生命里唯一可能涉及到研究“感情”這事的,大概只有在破案時當作“線索之一”的時候了。
津木真弓選擇單方面結束這個話題,將話題拉了回去。
“好了,回到剛剛那個問題。對于你問的那兩個名字,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憑現有的線索有自己的猜測,和我明確確定這兩人的存在甚至身份,這是兩碼事。”
工藤新一沒說話,津木真弓料想他大概是不相信的,于是她再度開口。
“這兩個名字你是從哪里聽來的赤井秀一說的”
工藤新一還是沒有開口,津木真弓已經從他的表情判斷出答案。
“不,你和赤井秀一關于組織情報的分享在今天之前應該只有最基礎的信息,充其量知道我們那位黑澤老師的身份不然你早該來質問我了。”
按照今天工藤新一走進病房的那副樣子,如果他前幾天就知道了這線索,不會忍到今天才問。
“那你就是剛剛才知道這兩個代號讓我猜猜,是跟龍舌蘭的那個爆炸案有關”
工藤新一打斷她,“所以,你在判斷我已知的信息量,然后試圖根據這一點編出合適的說辭應付我”
津木真弓笑了一下,“你看,我們就是這樣的人對方隨便說一句話,都能在腦內風暴百十種引申含義與意圖動機,所以感情這種東西,還是不必談了吧”
工藤新一反駁“因為在這段對話之前,你已經說了要回到剛才的問題。”
津木真弓挑眉,“所以呢”
工藤新一看向她,“所以,我以為這是正常人交流中結束并啟動另一個話題的信號。”
結束關于感情的話題,回到破案模式自然也回到他們一貫的、互相把一句話解讀八百遍的“猜疑”模式。
“有沒有可能,這個前提本身就是錯的。”
津木真弓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哪個人可以精密如機器,僅僅只是按一個按鈕就能完全拋開所有當前的感情與慣性,無縫切換成另一個模式。”
工藤新一開口“我可以。”
津木真弓“都說了你不是正常人類。”
工藤新一沒有理會她的吐槽,繼續道“最重要的是,你也可以。”
他看向津木真弓略微不解的眼神,解釋了自己的用意。
“所以,我們為什么要強求正常人的相處模式”
明明是兩個怎么都算不上“正常人”的人,為什么要用“正常人”的邏輯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