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著她的動作,“你要干什么”
“你猜”
她對他沒了好氣,翻出通訊錄,正想往下翻的時候,手機被他“唰”一下抽走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通訊錄里的那些名字。
“你”
她抬頭,就見他一把將她的手機丟開,“哐”一下砸在了地上,讓她覺得內火更加旺盛這下是氣得。
你特么又在砸我手機
他揮開自己已經浸濕一片的外套多半是她從浴室出來時撲騰出來的水,俯下身,扣住了她的后頸,逼視著她。
“你要找誰”
他驟然的逼近讓她一時無法適應,指尖帶起的冷氣覆在了她的皮膚上,像是被安撫,又像是更為難耐,強烈的觸感讓她的眼神都散了一瞬。
琴酒終于在今晚第一次好好看了她一眼,但只這一眼,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
嬌艷欲滴的場景綻放在墨綠色的眸中,他將她的模樣深深鐫刻,開口間的呼吸也不再沉穩。
“誰都行,是嗎”
津木真弓順從著本能,伸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柔軟的雙臂環在他的肩膀上,讓他眼底也紅了一瞬。
但他還是想得到那個答案。
他卡著她的下巴,試圖喚回她的神智,重復了一遍“誰都可以,是嗎”
津木真弓閉了閉眼,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誰都行嗎不,至少在今晚之前的琴酒,她就不可以。
她拒絕回答,只是微微用力,將她手臂間環住的脖頸拉了下來。
在今晚之前,津木真弓大概也想不到,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居然是自己強迫的他。
像是之前兩人間所有的情況都頃刻倒轉,她急迫地尋覓能消解一切積火的清泉,而他恰好就在旁邊。
但是非他不可嗎
她沒法給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但他卻似乎執著了起來,他的唇在她的頰邊輾轉,就是不肯向下,指尖也只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像是在煽風點火,卻又什么都不肯給她。
他平淡的語調似乎也不為指尖起伏的力道所擾,從陌生到熟練,從試探到掌控,直到她帶著哭腔的長聲在耳邊綻放,他啟唇將她的呼聲吞入口中。
在最需要喘息的關頭被他堵住呼吸,她幾近缺氧,但藥效驅使著她伸手緊緊摟著他,她只能張口咬住他泄憤。
直至她的呻吟中都帶了幾分血腥味,順著似有似無的哭聲嗆入口中,染得本就紅腫的唇瓣更為鮮艷。
到了后來琴酒似乎也不再執著于那個答案,卻仍是抱著莫名的執著,堅守最后一份底線,只是將她按在懷中,安撫她的藥效。
她發了狠地咬著他,他也任她撕咬,爾后加倍從指尖與唇舌還回去,她于是咬的更狠。
像是被置于沸爐之中,她之前身上殘留的冰冷水漬被高溫烘暖,燒得滾燙,哭泣與顫抖并存地縮在被褥中,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血腥味與煙火一同在腦中炸開,她的指尖幾乎掐進他的皮肉之中,他伸出另一只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任她的牙齒更深地嵌入自己的肩膀。
最后她靠倒在他懷中,手中還揪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撕扯下來的一根銀發,哭聲未止,還帶著點顫意,開口間有些困頓,但還在冷笑著試圖激怒他。
“你是不是不行”
琴酒沒有回答,只是強硬地按上她的雙眸,將她鎖入懷中“睡吧。”
他的手覆著她的雙眸,指掌上的濕意不知染自她眸中的淚意還是什么,她也確實困頓乏力,于是伸手拉下他的手,又在唇邊狠狠咬了一口。
琴酒頓了一下,滾燙的呼吸拂在她的耳尖“還不夠嗎”
津木真弓哆嗦了一下,一把甩開他的手,卷著被子翻了兩下直接翻到床鋪最里面,甚至背對著他。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