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默默吐槽該說不說,你的一些行為舉止反而讓我覺得,是你害怕我對你有惡意。
“我沒有濫殺無辜的癖好,但如果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我很難幫你。”
在不涉及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時,諸伏景光的智商一直是十分在線的。
在這之前,他其實簡單判斷過這個女孩的身份,第一個被他排除的,就是各方訓練有素的臥底。
誰家臥底會用這么可疑,一不留神就會丟掉性命的方式出場啊
如果他來做這個臥底,他寧可演一出斯德哥爾摩的戲碼,都不會這么大刺刺地躺在血泊中,用這么可疑又危險的方式登場。
“我不清楚你是否了解這個組織,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現在已經有人在調查你的身份,你沒有任何隱瞞的可能。”
津木真弓巧了,你們調查完方便把資料發我一份嗎
諸伏景光開始挑關鍵的信息詢問,“你和那兩名線人是什么關系”
什么線人什么什么關系
她當真一無所知,但勉強能從對方的話里推斷出一二。
線人房間門里那兩具尸體
諸伏景光微微頷首。
津木真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和那兩人離認識就差他們復活了。
她思忖了一瞬,覺得讓他這么追問下去不是辦法。
她干脆抬頭,也準備開門見山。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記得了。這句是真的。
目前暫時,也說不出話就好像是,我本能可以開口,但是,發不出聲音這句是假的。
我不記得在哪里看到過,是不是說,人在經歷了巨大刺激的時候,會產生一些軀體性的癥狀失聲和失憶就是其中的一種
這也是宮野志保拿來幫她糊弄琴酒的借口,但諸伏景光似乎有些詫異他好像不相信津木真弓真的“失憶”和“失聲”了。
津木真弓想了想,大概是自己在血泊中去尋找匕首的反應讓對方起了疑心。
諸伏景光雖然在那個當下憑借心中的正義與信念下意識想保下她的性命,卻也認定了那樣不動聲色地裝哭害怕、還能試圖反擊的自己不是什么易與之輩。
某種意義上,他的預感也沒錯。
津木真弓想了想,嘆了口氣。
從我有記憶開始,就躺在那兩具尸體旁邊,我很害怕但、但勉強搜索了一下現場,想搞清楚狀況,看到那柄匕首,本來想帶在身上防身,然后翻窗逃跑的可是你們進來得太快了,我就只能躺下裝死。
諸伏景光冷不丁接口,“房間門里沒有窗。”
津木真弓不動聲色,歪了歪頭,似乎在回憶房間門中的景象,隨即皺起眉。
是嗎我不記得了。
諸伏景光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隨即開口“我說錯了,房間門里有窗,但應該全被鎖上,并且外面有人埋伏著你從窗戶出去,就會被打成篩子。”
津木真弓配合著打了個冷顫。
并且對諸伏景光試探她的表現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放心。
真好,看來這人還沒有徹底降智。
諸伏景光還不知道自己在她的眼里已經是如今紅黑雙方智商和精神洼地的存在,思忖了片刻,再度開口。
“現在這個情況琴酒還不一定會放過你,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住你的性命,但我需要你和我說實話。”
軟硬兼施的談判方法也還算靠譜,津木真弓很欣慰。
但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