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向是個言出必踐的人。
他說要幫津木真弓恢復記憶,就真的會幫她恢復記憶。
同理,他說要用刺激療法幫她恢復記憶,也就真的
把她扔進了兇殺現場。
津木真弓你是魔鬼嗎
伏特加看著窩在后座上的小姑娘那女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他一個能打一百個,轉而看向琴酒,有些不確定道。
“大哥我們真的要把她帶著”
琴酒拔出車里的點煙器,將口中咬著的長煙點燃,吐出一口煙氣。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等著耳麥的對講機里傳來基安蒂的聲音。
“搞定了,琴酒,進去收尾吧。”
琴酒鎖好發動機,“走。”
津木真弓沒有反駁也沒有反對的機會,乖乖跟他們下了車。
從停車的地方到目標待著的別墅,這一路只走了短短幾分鐘,但伏特加的注意力從來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津木真弓知道對方是在害怕自己逃跑。
“不要讓不重要的事分散你的注意力,伏特加。”琴酒冷不丁出聲。
“抱歉,大哥。”伏特加幾乎下意識道歉。
但他隨即繼續開口,“但這個女人不綁起來嗎”
津木真弓綁用什么綁
琴酒腳步沒停,只是瞥了他一眼,伏特加繼續說。
“不怕她跑掉嗎”
要不是時機不合適,津木真弓簡直想嘆氣了。
仿佛無論游戲世界的底層邏輯怎么改變,伏特加的戇戇人設從來都立得穩穩的。
琴酒沒什么表情,不知道有沒有為自己小弟的智商感到頭疼,他只是冷笑一聲。
“你覺得她的兩條腿快得過子彈”
在琴酒面前跑路這和在遼闊的大草原上放只小白兔給雄獅追獵有什么區別
不對,還是有區別的。
獅子還需要拔腿去追,琴酒只需要拔槍瞄準就好了。
津木真弓顯然深諳這個道理,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逃跑。
或者說,就算她真的有逃跑的打算,也不可能在琴酒面前實施行動。
伏特加默默閉嘴,不再開口。
琴酒從側面翻窗進入別墅,拉開玻璃落地門的那一刻,血腥味撲鼻而至。
房內的空調打得溫暖如春,過高的溫度讓房子內尸體腥臭的氣味擴散得更為迅速,津木真弓幾乎下意識皺起眉來。
“找活口。”琴酒在一片腥臭味中,淡然開口。
伏特加不需要他吩咐,從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履行他的任務,但津木真弓
她眨了眨眼,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你以為,自己是來觀光的”
津木真弓難道不是嗎
琴酒帶她來不是單純讓她受一下“刺激”,看看能不能恢復記憶嗎
她又不是他們組織的人,難道還兼職做任務嗎
她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動身,琴酒卻已經冷笑出來。
“組織不養廢物。”
津木真弓雖然很能理解你們“廢物利用”的理念,但是讓一個“俘虜”幫忙做任務還是有點過于抽象了。
她思考片刻,卻沒有馬上動身去其他房間,而是跟在了他身邊走了幾步。
我、我還不我是說,這次能不能先、先跟在你身邊下次
說著,她伸手想要拉他的衣擺,卻被他一個閃身避開,聲音冷的仿佛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