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你的手的話,沒有下次。”
津木真弓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哎,想念會學貓叫的俄羅斯長毛貓貓。
她收回手,亦步亦趨地跟在了他身后。
其實她沒有聽他的命令馬上開始幫忙“干活”,主要還是忌憚著對方的疑心。
雖然她現在理應乖乖聽話,但表現得對兇殺現場過于無動于衷,在琴酒眼里大概會更可疑。
而別墅里的一切說“兇殺現場”都已經很委婉了。
這簡直是滅門現場。
客廳里歪七扭八地躺倒著仆役的尸體,管家模樣的人眉心中彈,直愣愣瞪著窗戶,和開窗進來的津木真弓來了個赤裸裸的四目相對。
她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往琴酒身后退了退。
琴酒在她靠過來的那一刻,再度錯步避開。
津木真弓不是她的錯覺,琴酒真的在避著她。
避免接觸、避免靠近,甚至她很懷疑,如果不是他要把她帶來現場“恢復記憶”,他會避免任何和她的“獨處”。
雖然記憶里的“琴酒”也是一樣生人勿進的性格,但面前這位
比起生人勿進,她甚至覺得他有些微妙地,應激
所以說這個世界的組織成員果然都不太正常吧這種情況下要應激也是她應激吧你應激個什么勁兒啊
津木真弓心很累。
琴酒帶著她在客廳里轉了一圈,橫七豎八的尸體中似乎沒有發現活口。
剛要離開客廳進到房間中,津木真弓突然看到角落里的一具“尸體”似乎不太對勁。
他的胸口在起伏。
動作幅度十分微弱,看著像一直憋氣,卻在實在憋不住的時候換了一口氣而這一口氣恰好被津木真弓發現了。
他在裝死。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琴酒,他卻已經開口了,語調有些不耐煩,“發什么呆”
津木真弓
她于是不再開口,默默跟著他進了房間。
等到他們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出來,確信收尾工作無誤后,正要離開屋子,突然,角落里裝死的“尸體”動了動。
津木真弓嘆了口氣真是想保你都保不住,裝死都不會。
這么大的幅度她再看不見就說不過去了,她再度伸手扯了一下琴酒,想和他說那里有人裝死,卻在她剛剛碰到對方袖子的那一瞬,突然前方一股大力傳來。
她毫無防備,直接被琴酒伸手掀了出去。
津木真弓
這人的應激反應簡直讓她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當然,按照她現在的身手本來是可以平衡住的,但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就在她倒地的那一刻,身后一只冰涼的手從她肩頭穿過,一下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被琴酒甩進了那堆尸體里,摔在了那個裝死的“尸體”前,隨即被對方當機立斷,抓做了人質。
津木真弓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她象征性地掙了掙,發現背后那人雖然還活著,但大概已經受了重傷,摸著她的指尖冰得透徹,卡著她的脖子也抖得厲害,毫無威懾力可言。
津木真弓嘆了口氣,既然作死作到她頭上,也不能怪她了。
她伸手卡住那人箍著她的手臂,手肘用力,剛想伸手肘擊背后那人的肚子,突然聽到了前方槍械上膛的聲音。
身后把她抓做人質的男人還毫無知覺,啞著嗓子,毫無威懾力地嘶吼。
“放我離開,不然這個女人就沒命”
咻
子彈出膛的聲音被消音器蓋住了起碼八成,但破空聲仍舊十分尖銳,它攜著槍膛中摩擦的熱量,飛速破開人體脆弱的血肉骨骼,穿透了兩人交疊的身體,帶著炸開的鮮血嵌入身后的墻壁。
“砰”地一聲,津木真弓和身后那個挾持著她的男人一同倒向地面。
唯一的區別大概在于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