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真刀真槍的做,但季匪也纏著程見煙廝磨到了后半夜。
這才如愿以償的讓她叫出一聲哥哥。
一向清冷的女聲染上了火一樣的夜色,被熏的沙啞,柔軟又曖昧,雖然不夠嬌滴滴,但別有一番韻味。
季匪是徹底睡不著了。
好在程見煙被折騰的也沒了睡意,半闔著的雙眼怔怔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仿佛進入了賢者時間。
不知不覺,窗外都泛起了魚肚白。
季匪帶著一絲欲望的低沉聲音傳進耳朵里“妹妹,我們去看日出吧。”
還玩兒角色扮演。
想到剛才被逼著一下一下小聲叫哥哥,程見煙氣的要命,難得控制不住情緒的側過身子咬了他一口
咬在了脖子上。
程見煙大部分時間都像只溫柔又優雅的貓咪,但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她
這一口咬的留了痕跡,季匪出門時還欲蓋禰彰的貼了個創口貼。
結果這個創口貼,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畢竟昨晚一起吃飯時脖子還完好無損,怎么一晚上過去就多了個創口貼呢
林與驍看向季匪的眼睛里,便帶了幾分戲謔的顏色。
程見煙注意到他的眼神,本來就有些懊悔的情緒翻騰的更厲害早知道就不咬了
而且難受的情緒還不止這個。
她一見到林與驍和鄭書夏就想起昨晚的事情,想起那一聲聲的哥哥哥哥旅游的心思算是一點都沒了。
不過好在農家樂的行程本來就只安排了一天。
等回到市里,初六那天程見煙和季匪一起去拜見了他的姥爺陶致海。
看著墓碑照片上精神矍鑠的老人,她有點微微出神。
即便是一張照片,也能看得出來陶致海身上那股子匪氣很足,像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里,會帶著整個生產隊揭竿起義的那種男人。
原來季匪比較像姥爺。
程見煙看著看著,眼睛彎了彎“季匪,姥爺長得很帥氣。”
“是么這老頭就喜歡別人這么夸他。”季匪笑了聲,嘖嘖道“現在他孫媳婦這么說,老頭聽到肯定很得意。”
十幾年過去,他從根本就不能來到姥爺墓地的小男孩兒,已經變成一個可以很坦然面對過去的男人了。
死亡不是終點,遺忘才是。
他們早晚能在另一個地方重逢,有可能是書中寫的天堂或是地獄,只是年齡大的長輩先走一步而已。
程見煙扯了扯他的手“你長得挺像姥爺的。”
“哦。”季匪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原來是拐彎抹角夸我帥。”
“”
“其實你直說就好的,我喜歡聽你夸我。”
程見煙受不了的甩開他,哭笑不得。
季匪皮了一會兒,才正經起來。
“不都說女兒長相隨爸,兒子隨媽么。”他捏著她的手指,淡淡道“我媽和老頭長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