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要求另在場其他兩個人都是一愣。
“季先生,累犯雖然判刑會更重一些,但是”周啟玄看了一眼程見煙,實話實說“程小姐做過傷情鑒定,其實傷的并不算重。”
“就算是累犯,法律上會嚴懲,但盡最大努力爭取,估計也就五年左右的時間。”
五年這懲罰算個屁。
季匪聽后,側頭看著程見煙,認真問“我們需不需要換個律師”
周啟玄“”
他感覺膝蓋中了一箭。
“季先生,請您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水平”周啟玄憤憤道“等您在京北的律師事務所找了一圈,會發現我能爭取到的判刑時長會是最高的”
“換成一般人,未必能對付老方。”
老方是許建良那邊找來的律師,也是業內翹楚。
坐在對面的兩個人都被他的激動弄的有點想笑,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行,律師先生,是我錯了。”季匪聳了聳肩,干脆的承認錯誤“就是這種人渣才進去五年的話,我有點不能接受。”
“這我也能理解。”周啟玄入行多年,什么樣的客戶沒見過他不意外季匪的反應,可他只能實話實說“但走法律程序的話,也就是這樣的結果了。”
法律就是這樣,如果許建良不是累犯的話,就算起訴成功讓他被判刑
考慮到年紀和其他方面的原因,可能一兩年就會讓人出來了。
畢竟程見煙的傷情鑒定不算嚴重。
因為律師的這番話,季匪這一頓中午飯就沒怎么吃下去。
他下午還得回部隊帶隊,和半年前加入殲一的新兵們進行格斗訓練。
隊里每年都有專門的比賽進行排名,季匪在格斗這方面一向是穩坐狀元位,動手快準狠,最知道怎么抓住一個人身體里脆弱的軟肋,一擊即中。
同時還能做到在泥坑里打滾也干脆利落,比起狼狽的對手,他仿佛片葉不沾身。
只是今天,狀元多少有點不在狀態。
季匪一個人車輪戰似的應付那群新兵,贏了幾個之后體力下降,腦子也跟著走神。
雖然不斷告誡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眼下的事情上,但他總忍不住想起中午那頓飯然后下巴上就挨了一拳。
殲一里的人哪有菜鳥只要稍稍走神,就會受到懲罰。
季匪猝不及防,牙齒忘了收緊,重重的撞在嘴唇上,頃刻間就見了紅。
“匪哥”打人的男生也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料到自己這招能得手。
“沒事。”季匪捂著嘴,隨意的揮了揮手“今天就到這兒吧。”
說完,他撂下沙場上面面相覷的眾人,徑直走向水房。
冰涼的水流過臟污的指縫,季匪閉了閉眼,盡量平復著心里翻滾著的躁郁情緒。
洗干凈了手和臉,他頭發濕漉漉的,擰干衣服走回宿舍。
林與驍站在窗邊打電話,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回過頭,見到季匪立刻就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句“葉隊,見著季匪了。”
“我這就轉告他過去一趟。”
季匪自然不用多問電話內容是什么,他套了件衣服,就打算去葉之厲辦公室。
“阿匪。”林與驍叫住他,長眉微皺“你最近怎么了”
“嗯”季匪聽了這話,似是很不理解的反問“我能怎么”
“你這最近和丟了魂兒一樣的狀態”林與驍略略沉吟,還是說實話“人盡皆知。”
季匪微愣,隨后笑了聲“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