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面色古怪地注視著在水流沖洗中不斷伸縮,努力彰顯存在感的寶石,這怎么看都是活的。
難道是某種擬態生物光腦上識圖搜索都是人造寶石,干擾項太多了。
除此以外,它似乎還有誘惑人進食的能力。
明明從外表看,怎么都和“美味”扯不上關系,但他居然覺得它比剛剛買的鐵板燒還誘人。
一定是錯覺。
霍言收回目光,提醒自己,一般生物為了避免被捕食會做出一系列的努力,比如進化出尖刺硬殼、用偽裝融入環境等等。
而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東西,要么有毒,有么就是寄生種它要勾引人吃下去才能更好的生存。
聯想到它是從蟑螂身上掉下來的,霍言合理懷疑這其實是種非常罕見的寄生蟲,自己沒有多少獨立生存能力。
為了防止明天醒來發現它已經死亡,霍言把它洗干凈之后,三百六十度環繞拍了段視頻,留下了珍貴的生前影像。
霍言也怕它在沒人看著的時候逃跑,索性清理了個透明調料罐出來,把它裝進去,隨手擺在了陽臺上。
如果它命大能活到明天,他打算明天上課的時候把這東西帶給他們教授看看。
他的教授是個很有童心的老太太,鼓勵大家觀察世界,說是如果發現了什么有趣的少見生物,分享給她,可以加學分。
這么一想,霍言看這東西的目光都慈祥了起來。
他洗完手,總算坐到餐桌前,打開了打包的鐵板燒,濃郁的醬香味飄出來,霍言一臉幸福地深吸一口氣。
剛剛果然是錯覺,還是鐵板燒更誘人。
一夜過去,江策醒來短暫打亂的生物鐘讓他一時間有些混亂,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接近中午了。
他很少睡到這個時候,這場高燒維持了大約18個小時。
他看見床頭擺著藥和水杯,自己壞了腕帶的光腦也放在一邊,摸了摸水杯,溫度剛好,應該是霍言不久前倒的。
昨夜睡得很好,只是隱約聞到了鐵板燒的香味,以至于他夢到自己一直在那個鐵板燒攤位前。
江策下了床,慢慢活動身體,確認自己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霍言”
他打開房門,沒在客廳看見霍言的蹤跡,敲了房門也沒有聽見回應,眉頭一跳,立刻給他撥打通訊。
鈴聲響過三聲,沒有人接。
江策心一沉,正要走向門口,大門咔噠一聲被打開,霍言雙手抱著一箱飲料,手臂上還掛著幾個塑料袋,手腕上的光腦自帶一陣歡快的bg。
“哎江策,幫忙”霍言有些著急,“有人給我打通訊,我沒手接”
江策松了口氣,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我打的,沒事。”
“哦。”霍言應了一聲才反應過來,“不對,你把東西放下,你是病號”
“好了。”江策低下頭,正好抵上他的額頭,“溫度正常。”
霍言愣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圓,就像看見家里一向不搭理人的貓主子忽然湊過來打呼嚕要摸摸一樣受寵若驚。
江策已經搬著飲料放進了他們擺零食的柜子里,霍言立刻拎著袋子快走幾步黏上去,上下打量著他往里裝飲料“你真的好了啊我怎么感覺你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