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勸女兒去皇宮的,結果以失敗收場,但與黃知軒見面問答卻無疑是成功的,甚至稱得上是圓滿的,對趙匡胤來說收獲不小。
當然,對黃知軒來說收獲也不小,下一步封官都只是很小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今天這一席話已經初步奠定了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經算得上是簡在帝心了,這才是黃知軒最大的收獲。
趙匡胤離開黃家小院之后,又去見了趙小雨,得知燕國公主勸導也失敗之后,也沒有再強求,一行人便直接回京城了。
“皇兄,黃家小子破了密諜案,又治好了妹妹多年的頑疾,聽皇兄剛才所言,這小子所獻之策又是老成謀國之言,只是封官不賜爵,是不是太小氣了一些。”駛往京城的寬大馬車中,趙匡胤、燕國公主、趙德芳三人乘坐都顯得寬敞,聽了趙匡胤說了黃知軒的事情之后,燕國公主頓時為黃知軒沒有封爵而叫屈。
趙匡胤笑著搖頭道:“二妹,那黃知軒才十五歲,尚未行冠禮,封爵殊為不妥,到時候恐怕朝中和民間非議頗多,最主要的是如此小的年齡便已經成名,所謂木秀于林,封爵是害了他,不過既然二妹嫌朕封賞不夠,那就良田再賞賜一百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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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前腳剛走,老娘曹韻寒便回家了,附近幾個村子奔波了一天,曹韻寒不見疲憊,相反精神昂揚,今天她已經雇傭了兩家人作為他們家的佃戶,開春之后就可以負責耕種他們家新買的五十畝地了。
“阿軒,我剛碰見黑娃,說是今天來找你作畫的人可不少,掙了多少銀子?”一進小院門,曹韻寒喝了一口香竹遞過來的茶水,然后迫不及待的問道。
黃知軒笑道:“三千多兩銀子而已。”
“什么,三千多兩銀子。”曹韻寒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在地,“……還而已。”
“娘,銀子的事情我們先不說,今天我們家來了幾位貴客。”黃知軒嘿嘿笑著說道。
“什么貴客比三千兩銀子重要啊!你先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掙了三千多兩銀子?”曹韻寒幾乎懷疑自己在做夢,若不是這些天對兒子的印象大為感觀,早已拿出她的‘法器’雞毛撣子先從屁股上來幾下再說。
旁邊香竹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插話道:“主母,來的人是皇帝陛下和小皇子,另外還有知縣大人,陛下讓公子先給小皇子做了畫,然后和公子談了好長時間,最后還和公子密談了好長時間。”
“什么……皇帝來了我們家找阿軒?”曹韻寒如遭雷擊,呆滯了片刻,看了看香竹,又看了看黃知軒,一臉的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
黃知軒看著老娘的神色變化,暗松了一口氣,他一直擔心老娘因為老爹的事情而對趙匡胤心懷仇恨,那自己在大宋當官的事情恐怕就不好弄了,但見老娘除了震驚之外并無其他方面的情緒表現,雖然一時間不知道其中緣由,也長長松了口氣。
“沒錯,主母,就是皇帝陛下來找公子了。”自家公子能夠被皇帝看重,能夠當官,香竹甚至比黃知軒還要開心和激動。
突然老娘右手閃電般伸出,黃知軒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的耳朵被老娘揪住了:“你個臭小子,到底瞞著我做了什么事情,咋就把皇帝都招進家了。”
“哎呀,娘,你輕點,你先放開我的耳朵,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給你說。”黃知軒苦笑著嚷道,妄圖擺脫老娘的魔爪,可是根本難以成功。